幸,本帥暫時沒有找出你與藍朝桉勾結密謀的證據,否則你今日就不是被困在這裡這麼簡單了。”
拓跋嘉聽到外間漸遠的腳步聲,冷眼瞧了眼面前依舊風輕雲淡的許晏,冷哼一聲:“傳本帥旨意,許軍師突感風寒抱病在身,後面的戰役就不必軍師跟隨。”
“多次戰役下來軍師勞苦功高。另,派三十精衛駐守營帳‘守衛’許軍師。”拓跋嘉說完便率近衛離開。
行至帳門時回頭看了許晏一眼,見他身處這般境地依舊雲淡風輕,心中那股名為嫉恨的火蹭蹭地往上漲,明明他才是主帥,可軍中那麼多人都要看許晏的臉色行事。
拓跋嘉勾起殘忍的笑意,可惜了,那些人都被他論罪打發了,作戰失利丟掉城池可不是重罪麼?
“哦,對了,王將軍發表惡意言論意圖擾亂軍心已經被本帥收押起來,不日便按軍法處置,許軍師可不用妄想他來救你。”拓跋嘉嘲諷一笑,說完便帶兵離開。
許晨看著外面來回巡邏計程車兵,又聯想到拓跋嘉方才說的話,止不住的慌亂:“大人,咱們現下如何是好?”
許晏並未開口,兀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閉目養神,月光透過營帳縫隙射在他的頭上,瞬間像是蒼老了十多歲。
回想之前發生的事,心頭乏力。
北詔一戰他得知藍逍遙派兵增援,精心佈下陷阱就等著藍曦玥等人往裡跳,沒想到崇白磊陽奉陰違根本沒把他的話當回事,最後慘敗!
北川城這邊,西瀾失利時他讓王世瑾收手,未曾料到王世瑾的部下是拓跋嘉安插進去的人,不聽他勸執意追殺,最後中了對方的計。
拓跋嘉事後將北川戰敗之事怪罪在他的頭上,後面幾戰更是對他的建議置若罔聞。
想到這些,許晏倏然睜開雙眼:“拓跋家的人驍勇善戰不假,可都有一個致命的缺陷。”
許晨不解問道:“什麼?”
許晏冷聲:“剛愎自用,自作聰明。”
三日後,南詔駐紮在十邊原的主帥營帳被攻破,西瀾將士將活著的精衛全部擒獲,軍師許晏不知所蹤。
撂邊林,拓跋嘉的近衛正在向他稟報戰況。
“元帥,如您預料的那樣,藍朝桉放走了許晏。”
看了看周圍又小聲道:“還著專人將他送到兩國邊境沒打仗的地方。”
拓跋嘉冷哼,雙眼陰鷙得可怕,眸子鮮紅得幾欲滴血,緊緊攥住手中的情報。
上面赫然寫著,許晏未出玄璣閣時和藍朝桉是師叔侄關係!
“許晏和藍朝桉果然有勾結!”
“等本帥殺了藍朝桉大破西瀾軍再向陛下稟明此事,他非死不可。”
拓跋嘉召集殘餘部隊,零零整整差不多兩萬人,休整幾日後埋伏在西瀾軍隊南下的必經之路上,只等生擒藍朝桉。
卻不料他的計謀再次被識破,西瀾軍隊一路南下,彼時南川城守衛稀薄,基本沒做抵抗便開啟了城門向西瀾俯首稱臣。
拓跋嘉退至淆城,原本他千辛萬苦拿下的兩座城池,如今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還惹得世人唾罵。
心底對藍朝桉恨之入骨,千方百計要置藍朝桉於死地,可藍朝桉輕易不出營帳,即便外出明裡暗裡都有武藝高強的人跟隨,他派過去的人根本就近不了藍朝桉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