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在座的是北川之戰的主要功勳人物,另外還有很多沒有在受邀之列。

例如在北川城一里處暗中佈置陷阱的千夫長慕容桓,好在有功之人都會記錄在冊,屆時論功行賞自是少不了他。

話說這慕容桓,在士兵營裡也算是個傳奇人物,幾月前毅然決然投入軍營,雖說只是最低等計程車兵,但是熟悉兵法計謀且武藝高強,從開戰以來屢屢立下戰功。

不像是剛從軍幾月計程車兵,倒像是身經百戰的將軍,只是可惜此人先前並未得上面的人賞識,又因身份低下,他的很多計謀並未被上面的人採用。

這日藍朝桉帶人視察軍營,在一棵大槐樹底下瞥見一青年男子鬼鬼祟祟,那人看他的眼神非常複雜,離風留意到了這些暗中將人收押起來審問,最後那人說對主帥敬仰非凡。

事關主帥不可大意,蘇適卿又著人審閱那人的檔案宗卷,發現此人倒是可塑之才,便將其舉薦給了藍朝桉,最後此人擔任了蘇適卿手下的副教頭。

此後一個月,西瀾糧草充足藥材齊備,主動發起了好幾次攻擊,南川城岌岌可危。

南詔這邊最近幾戰節節敗退,偶爾會有取勝的時候,許晏接連三次勸拓跋嘉適可而止,後者完全聽不進去。

彼時南詔軍隊駐紮的營帳基本熄了燈火,帳內的人早已不知身在何處,唯有主帥大營內亮如白晝。

是了,拓跋嘉近來戰事失利早已按捺不住,底下眾部被劃分為五批,一批正在中川城下挑釁,另外四批趁夜潛入中川城,準備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夾擊。

不止藍朝桉會偷襲,他拓跋嘉更是擅長此事,此計劃天衣無縫,西瀾自然料想不到他們會率大部隊於今晚發起行動,成敗在此一舉。

然,此番夜襲中川城的計劃卻遭到了王世瑾的極力反對,他認為這計劃太過冒進,大部隊進攻,若是敗了那將大勢已去。

可王世瑾只是衛將軍,根本左右不了主帥的決策,是以他將其中的利害關係告知了許晏,希望軍師能夠勸諫主帥。

許晏從南川城跋涉十幾裡地到十邊原面見拓跋嘉,也就有了如下的對話。

“嘉帥莫非忘了,當初靖帥就是不聽國師勸阻一意孤行,最後敗給藍朝桉。”

“如今這番形勢下若再與西瀾作戰,我們好不容易攻下的南川城只怕會像中川城一樣。”

“難不成你也要步靖帥後塵?”許晨擲地有聲,滿含怒氣地看著兵佈陣防圖前面的某人。

是的,雖然南詔最近敗多勝少,可南詔依舊佔據著南川城,勝敗本就乃兵家常事,這場戰爭傳到兩國朝堂上,南詔的總體勢頭依舊蓋過西瀾。

拓跋嘉陰鷙地抬起頭,眼中閃過幾抹深沉,不等他發話周圍已被團團包圍。

許晨立馬擋在國師跟前,拔出長劍警惕地看向四周。

許晏冷然:“嘉帥這是何意?”

拓跋嘉掩去情緒,和藹地笑著,眼中卻沒有半分笑意:“本帥倒是想問問,許軍師是何意?”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

“本帥倒是覺得奇怪,兄長百戰不殆所向披靡,在連斬敵軍兩名主帥生擒西瀾皇子的情況下,竟然敗在藍朝桉手中。”

“原本嫌隙出在國師大人這裡呀。”

“您和藍朝桉相識是吧?”分明是反問卻被他說出了肯定的語氣。

要知道此時隨軍吏可在營帳外面,他們的一言一行勢必會透過隨軍吏傳到今上的耳中。

許晏規勸良久,這拓跋嘉不但執迷不悟還惡意揣度,心下不喜:“嘉帥慎言,你我皆是為陛下辦事,勿要惡意揣度。”

拓跋嘉刻意觀察許晏的神色,該死的老狐狸竟然沒有露出半點破綻。

“國師大人應該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