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以往根本不是辦法。
夏天澇災冬天旱災,雖然經濟富饒但那也是少數人得益,多數百姓苦不堪言。
雖然名叫“江南”,可不是她所在那個世界古代的江南,兩者之間有著本質的差別。
可兩人談話就談話吧,白陌淮本就如臨大敵謹言慎行,細心觀察著攝政王的情緒,生怕招待不周,他還冷不丁地沒了下句讓人唯恐什麼地方得罪了他。
這些本與她不相干,可藍朝桉時不時往她這兒瞟一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剛開始她還能裝作不知,時間一久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後來實在忍不住了狠狠瞪了回去。
對方非但不覺得尷尬還勾唇微笑,莫不是真有什麼大病,釋慕槐心底吐糟:這人可真是健忘!
先前經歷了那樣的事,這才幾個月?他莫不是以為她真的會既往不咎?
“王爺萬金之軀,怎能暫住客棧?若是王爺不嫌棄,願意挪步白府,下官定會好生招待。”
釋慕槐對他們先前說的話不感興趣,也只選擇性地聽了個大概,唯獨這句。
她一臉懵逼地看向白陌淮,那眼神似乎在問:白家主,你莫不是要坑我?
明明看出了我與藍朝桉不合,還欲將他留在白府。
本來這也沒什麼,白陌淮為了白家的未來做打算這是再合理不過的選擇,可是昨晚她才住進白府!
她房裡東西什麼都已經佈置得差不多了。
白陌淮心裡是有苦說不出啊!只能躲避釋慕槐的眼神。
這是他想要留下攝政王的嗎?這麼一尊煞神,他巴不得早點將他送走。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攝政王就給他挖了好幾個大坑,等著他往裡面跳,若非自已混跡商場多年,說不準真著了他的道。
方才藍朝桉三言兩語便問出了釋慕槐如今住在白府,又拐了個彎讓白陌淮開口挽留,他能不開口嗎?
“既然白家主誠意相邀,本王便不推辭了。”
釋慕槐見他連象徵性的推脫都沒有,心裡那叫一個氣啊!
她好不容易在白家暫時安頓下來。
天殺的藍朝桉,處處與她作對是吧。
釋慕槐中途離場了,說是自已身體不適。
她的確身體不適,看到藍朝桉就回想到了那晚的痛不欲生,渾身細胞叫囂著報復回來,可她骨子裡不是那等人,也十分清楚藍朝桉殺不得。
只是那感覺她不想再體會第二次,下意識想要避著他。
有句話說得好,怕什麼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