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慕槐在百合院正房躺著,本打算休息。
大腦卻不由自主地思考藍朝桉今日的所作所為究竟為何?
她也是前兩個月在簫子衿那裡得知:無妄大師擅長除邪祟。
藍朝桉當她是妖孽,欲除之而後快,這麼看來,上次發生的事也就說得通了。
腦海中的一個小人嗤之以鼻:藍朝桉可真會忍的,更會裝模作樣,幾個月的相處把她瞞的死死的,虧得她還全心全意幫他解毒。
可腦海中的另一個小人告訴她,照今日藍朝桉的表現看來,應該事先並不知曉她昨日到的白府,並且對她沒有半點殺意。
至於他為何突然要留在白府,釋慕槐腦仁脹痛,暫時不想去思考。
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原本打算小憩,大概因為實在太累陷入了沉睡。
後面是白府的丫鬟將她喚醒的,說是到了用晚膳的時間。
她收拾一番站在鏡子前,見衣著髮飾得體,這才走出廂房。
卻在踏出房門的那刻,見到了非常不想見的人,原本因昨夜沒有休息好而脹痛的腦袋如今更疼了。
藍朝桉換了身淺墨色廣袍,站在院子裡拿著剪刀修建盆栽花枝啥的,看上去倒是挺悠閒。
她原本不想關注這些,可他站的地方側對門口,是她去吃飯的必經之路,不可能裝作看不到。
“王爺這是何意?”語氣涼颼颼的。
藍朝桉收起剪刀,側身看向臺階上的女子:“慕姑娘又是什麼意思?”
釋慕槐見他故意這樣,騰昇起幾分怒意,這藍朝桉今天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見她面上不悅,他隱約猜到了什麼,一本正經道:“白家主將本王安置在百合院中,沒想到慕姑娘也在這裡,真是不巧。”
她要是連這都看不懂,真是白活了這麼些年。
心底直呵呵~
白陌淮明知道她住在百合院中,且不說孤男寡女共處一院,就是她與藍朝桉不合這事兒,怎麼可能將藍朝桉安排在這裡?
定是他用了什麼法子。
又想到他留在白府這事,心底更是門兒清了。
合著這藍朝桉就是故意來礙她的眼找不快是吧?
可她偏不如他所願,深吸幾口氣告訴自已冷靜,因無關緊要的人而氣壞了身子才是不值。
“既然如此,那便請王爺讓讓,我有事要出去。”
釋慕槐語氣滿是不耐煩,可除了不耐煩再沒有其他意思,比如恨意。
藍朝桉愕然,她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以為她會罵他一頓甚至會打起來,至少會質問他為什麼,所以將院中的侍衛都譴了下去。
可是她什麼也沒做就像對陌生人一樣,原來方才席間她不是在外人面前刻意隱藏怒氣,而是真的不在意。
站在院子裡兩個時辰,他想了無數種說辭,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又漸漸疼了起來。
“幕姑娘若是要去用膳,恰好白家主也邀請了本王,順道一起吧。”
釋慕槐沒有理會他就當是預設,丫鬟在前面帶路,兩人一前一後,路上沒有半句言語。
整個吃飯的過程也格外平靜,詭異的氣氛蔓延在整個餐桌上。
而這詭異只屬於藍朝桉和白陌淮,釋慕槐該吃吃該喝喝,像是沒事人一樣,她才不要因為意料之外的人和事打斷了原本的生活軌跡。
話又說回來,其實白陌淮並沒有準備藍朝桉的伙食,他不認為攝政王會紆尊降貴和他們一桌吃飯。
但礙於兩人都在百合院,他還是象徵性地讓人去問問,但世事難料,今日攝政王的行事作風完全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
也虧得他對釋慕槐的態度認真,菜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