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個呼吸時間過後，他的心臟忽然勐烈跳動，一股鑽心的痛意佈滿全身，嘴唇發麻。
“唔啊！！！”納哈出滾地亂叫，豆大的汗珠在臉龐滑落，雙腿亂蹬。
“納哈出，說出北元藏在哪裡的位置，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些。”
毛銳的聲音毫無感情，對於錦衣衛審問犯人的狠辣，他並沒有什麼辦法。
錦衣衛問不出來東西，皇上一旦大怒，責罰的便是錦衣衛。
所以錦衣衛雖惡，但並不是天生的惡人，一切皆是為了突顯他們的能力，與鞏固皇權。
要知道，一把刀若是用的不順手，朱元章就可以隨時換掉他們。
這也是為什麼後期，會出現東廠與西廠，難道真的僅僅是因為那些宦官，得寵嗎？
不！而是那些宦官懂得怎麼去做，才能讓皇帝滿意，讓皇帝覺得順手。
“休……想！”納哈出的面部與脖頸通紅，雙手暴起青筋，緊咬銀牙。
“本官給你機會，你是真不懂得珍惜！”毛銳眼色一冷，旁邊的程大象直接吩咐道：
“上第二刑！”
“是！”兩名錦衣校尉挑了兩個鐵盆，退出大帳。
“哈哈哈！”納哈出一邊打滾一邊癲狂的笑著：
“還有什麼招式，儘管全都使出來吧！！！”
“如果你能挺過第二刑，那本官姑且認同你…是條漢子。”毛銳沒有一絲的不耐煩，審問這種東西，就是看誰的耐心先耗盡。
“我呸！”納哈出的嘴唇變為了紫色，上下打著哆嗦。
很快，兩名錦衣校尉端著盆走了回來，盆裡裝的分別是，剛燒開的熱水與冰冷的涼水。
“大人，是否立即行刑？”錦衣校尉問到。
“再騰騰。”毛銳靜靜的看著那燃燒的香。
帳內，除了納哈出破口大罵與哀嚎的聲音以外，再無其他。
半柱香的時間過後，納哈出已經沒有力氣再開口了，而且神經有些渙散，眼童模湖。
“開始吧。”毛銳搓了一把臉，半睡半醒的道。
“是！”端著熱水的錦衣校尉，端盆走到納哈出身旁，直接將盆中滾燙燙的熱水倒了下去。
啪！嘩啦啦！
“啊！！！”納哈出寒毛豎立，本來已經渙散的眼神，又變得清醒了起來，發出了豬叫的聲音。
“咕嚕嚕！”納哈出口吐白沫，眼看著就要翻白眼，另一名錦衣校尉直接將涼水，順著他的頭部潑去。
啪！涼水打在臉上，剛要昏迷的納哈出又變得清醒了起來，生死不能！
“繼續。”毛銳擺了擺手，兩名錦衣校尉轉身就要出去弄水。
“別……我，說！”納哈出趁著神志還算清醒，連忙求饒，並且將北元所在地，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在絕對的恐怖面前，任何忠心都將會被磨滅，沒有秘密可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