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是爸爸的兒子,憑什麼燕亭雲從小被寵著長大,即便是那個女人死了,也還有人護著他。
而自己小時候被同學罵野種,後來到了燕家,可到現在,圈子裡還有人說他是私生子,小三的孩子。
所以,他要把燕亭雲的東西都搶走。
燕池冉想了想,悄悄跟上了燕亭雲,確定了他進了哪個包廂後,才轉身離開。
……
姜逸青見燕亭雲回來了,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要來玩兒兩把嗎?”
燕亭雲懶得提燕池冉,以免破壞心情,他笑了笑,直接坐到了姜逸青的身邊:“我不怎麼會,先看你們玩兒。”
“好。”姜逸青一邊把骰子放進骰盅裡,一邊道:“你看著,其實很簡單的……”
包廂裡的氣氛慢慢的熱烈起來,一圈兒人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骰盅。
燕亭雲剛剛已經連贏了四把了,要不是幾人都是親眼看著姜逸青教他,而他的手法也從生疏慢慢變得熟練,不然,他們可真不信他是剛學會的。
就在燕亭雲要開啟骰盅的時候,包廂的門突然被人猛得推開。
包廂裡溫度高,再加上之前姜逸青的朋友玩兒的時候,有輸了的脫了衣服,所以劉允桉看到的就是聚在一起的一群衣衫不整的人。
身在其中的燕亭雲額前垂著一縷頭髮,領口開啟了兩個釦子,露出一截漂亮的鎖骨,袖子也高高挽起,纖白的手臂線條順暢,放在黑色骰盅上的手像玉石一樣盈潤。
劉允桉的臉色一下變得極為難看:“亭雲,你來這兒幹什麼?”
包廂裡的人都認識劉允桉,見他氣勢洶洶的,都沒說話。
姜逸青見了他正想開口大罵,就被身邊的燕亭雲按住了,他不想姜逸青摻和進來。
燕亭雲對上劉允桉的視線道:“幹什麼你沒看見嗎?來這兒當然是喝酒、唱歌、玩骰子的,不然幹什麼?寫作業嗎?”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以前的燕亭雲乖巧柔順,很聽他的話,現在怎麼,怎麼——
“我沒有變,一直都是這樣,我想,你身後的燕池冉應該跟你說過不少我的不好。”燕亭雲看著劉允桉臉上那痛心疾首的表情,又掃了一眼他身後的燕池冉,嘲諷一笑:“怎麼現在又一副不清楚狀況的樣子?”
姜逸青真的是忍不住了:“不是,這酒吧,是光許你們來,不許我們來嗎?你們可以做的事,別人就不可以做了?那不然你們把跟你們有關的所有事情都申請個專利吧。”
京城就這幾個好玩兒的地方,難不成,以後亭雲去哪兒都得避著他們?
燕亭雲拍了拍姜逸青的手,示意他別再說話。
氣呼呼的姜逸青咕噥了幾句,但還是閉上了嘴。
“劉大少,我跟燕池冉之間是什麼狀況,你很清楚,他告訴你我在這兒,打得是什麼主意?而且,我們現在只是認識的陌生人而已,你無權干涉我的任何事情。”
劉允桉眉頭擰得死緊,他覺得燕亭雲還是跟以前一樣,因為燕池冉在跟他鬧脾氣。可是,鬧脾氣歸鬧脾氣,也得有分寸才行。
“亭雲,池冉他只是在擔心你,沒有別的意思。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即便,即便我們已經解除了婚約,也不能不管你。而且,這地方有些亂,現在天也晚了,你還是早點兒回家吧。”
他頓了頓後,道:“我送你。”
燕亭雲好笑的看了眼瞬間變了臉色的燕池冉:“你要送我回家?可是——”
“今晚我要夜不歸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