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亭雲的話,讓劉允桉的臉色比之剛才更難看了:“不行。”
燕池冉這時也像在找存在感似的出聲道:“哥,你怎麼可以夜不歸宿!正經人家的孩子哪有夜不歸宿的。”
燕池冉一臉震驚和不可置信,彷彿‘夜不歸宿’敗壞了他家的門楣,是什麼不可饒恕的重大罪名一樣。
姜逸青和他的幾個朋友,都一臉踩到屎的表情。
在場哪個沒有夜不歸宿過?
什麼時候,夜不歸宿也成了罪?
燕池冉這口吻 ,好像他們是那封建社會里不守婦道的出牆紅杏一樣不可饒恕。
姜逸青想反駁,可看了看燕亭雲,他還是沒說話。
他狠狠的剜了一眼劉允桉和燕池冉兩人,然後拿起桌上的酒杯,靠到沙發上,慢慢的啜飲著。
“正經人家?”燕亭雲像是聽到天下最大的笑話,他看著燕池冉,眼裡是滿滿的好奇:“一個能讓小三進門當女主人的人家,會是什麼正經人家?真不知道你這個小三的孩子,是怎麼有臉說出這幾個字的。”
燕池冉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也輕顫著。
曾經私生子的身份,是他身上永遠洗不掉的汙點。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帶著各種讓人看不清的情緒,沒有人說話,可他就是覺得,這些人,都在心裡笑話自己。
劉允桉看到了燕池冉的難堪,很是心疼,但更多的是,對燕亭雲當眾揭人短處的氣憤。
“亭雲,再怎麼說,池冉也是你弟弟,你不應該——”
“你閉嘴行嗎?”燕亭雲打斷他:“你動不動在這兒我應該怎麼樣,我不應該怎麼樣的說教,請問你是以什麼身份,什麼立場在這兒教訓我的?”
“還有,我媽媽只生了我一個孩子,別什麼髒東西都來沾邊。”
“燕亭雲!向池冉道歉。”劉允桉聲音沉沉,還叫了燕亭雲的全名。
這是他真的生氣了的表現,要是以前的燕亭雲,哪怕是滿肚子的委屈,現在也會過去賠禮道歉。
可惜,那個滿心滿眼都是劉允桉的原主,已經不在了。
“劉允桉,”燕亭雲看著他,緩緩道:“既然你這麼有道德感和責任感,為什麼會在你我婚約存在時就跟燕池冉滾上床,然後現在又理所當然的在這裡義正言辭的指責我?”
劉允桉一噎,所有的火氣瞬間消失不見,只留下愧疚。
姜逸青嘟囔道:“就是,一個出軌的渣男,卻來找前未婚夫的麻煩,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臉。”
他的聲音不高,卻恰好讓在場的人都聽見。
劉允桉和燕池冉進來的時候,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忘了,並沒有關上包廂的門,所以,這一會兒的時間,已經圍了好些個聽到動靜過來看熱鬧的人了。
聽了燕亭雲和姜逸青的話,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劉允桉。
劉允桉在外的風評很好,ntgf屬於。之前對於劉、燕兩家婚約的變動,大家都認為是燕亭雲配不上他。
可現在——
一時之間,在場所有人的心情都頗為複雜。
震驚、鄙夷、嘲諷、幸災樂禍等等情緒交替、糾纏。
有幾個心思淺的,臉上都表露 了出來。
“現在,請你們離開這裡,我們不歡迎你們。”燕亭雲不瞭解他們的心路歷程,直接指著門口道:“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
劉允桉臉色難看,但他沒臉再說什麼,他轉身拉住燕池冉,低聲道:“我們走吧。”
兩人頂著各色目光離去,姜逸青嗤笑一聲後說道:“可算是走了。”
其餘幾人七嘴八舌道。
“我天,沒想到劉允桉竟然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