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用過早飯,坐上馬車就去了皇宮。
齊佑邶是直接讓人駕著馬車往御書房的方向走。
這時候已經下朝,代表太子的馬車進入宮裡,得到不少官員的注視,偶爾幾個一邊看一邊竊竊私語,似乎見到太子是一件值得討論的事。
得到皇上身邊太監通傳後,齊佑邶緊緊牽著望歡進門。
兩人一同對著坐在案牘前的皇上作揖行禮。
望歡在齊佑邶去東鏡時,讓府裡的嬤嬤教過一些,表面功夫確實要做得好些,不至於讓人詬病。
齊治今天氣色看起來挺好,他看到齊佑邶和望歡牽在一起的手,眸光微閃,並未言語,只做了個抬手的動作。
他話語平靜,緩緩開口:“太子多日未上朝,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準前太子妃的事處理好了?”
望歡:“……”
還是聽得出皇上話裡的埋怨的,餘光瞟了瞟齊佑邶,他面無表情、無動於衷,像個冰塊。
齊佑邶微低下頭,“兒臣今日是有事請求父皇。”
齊治鼻間輕哼一聲,手上隨意翻開面前的文書,“什麼事?”
“解除之前的婚事,重立婚事,並且把時間改為一個月後。”
“啪”
齊治手裡的公文丟到齊佑邶腳下,面色不虞,“剛解除就要重新立婚事,朕看你是不想要民心了吧?”
齊佑邶抓著望歡的手緊了緊,“兒臣只要一人。”
民心有什麼用?要不是因為她,這個位置他都不想要。
齊治微眯著眼,只要一人?
上次貌似也是這樣說?
他的一人現在可是變成兩人了。
他看向一旁的望歡。
“你叫什麼名字?”
望歡抿了抿唇,“……望歡。”
誰知皇上聽到她的名字,明顯頓了一下,語氣鬆了,“你也叫望歡?那你可知太子前面求的婚事物件名字也有望歡二字?”
望歡乖乖回答:“知道的。”
就是她,能不知道嗎?
“知道還想嫁給他?”
望歡乖乖點頭,“想的。”
還是她,當然要嫁呀。
齊佑邶明顯地勾了勾嘴角,捏捏她的手心,他的歡歡好乖,想親親她。
齊治沉默,明顯是太子把這姑娘當成林望歡的替身了,這姑娘看起來還挺高興。
又或者是……?
聽說她一來就把他的兒子從冰窖裡帶出來,還把那林望歡的冰棺給送回人家家裡去,讓人家父母一頓痛哭,還直接收回了聘禮。
做法厲害了不少。
他之前多次讓人去把這個逆子叫出來,沒用,看樣子是想冷死在裡面,倒是沒想到這姑娘一來就治住了他的兒子。
“你是哪裡人?”齊治問。
齊佑邶回答:“東鏡的一個小漁村,父母雙亡,只有她一人。”
望歡:“……”
挺好的,都幫她編好身份了。
齊治吹眉瞪眼,板著臉,“問你了嗎?這麼著急?”
齊佑邶依舊平靜,“嗯。”
“……”
齊治被他的話給堵了一下,摁了摁眉心,似乎被他氣得不輕,“知道了,朕讓欽天監算好日子再說。”
他的這個小兒子一直就不是個省心的,整天想給他找麻煩。
他以前參與奪嫡,知道里面的慘烈,所以就只生了兩個兒子。
一個平庸無作為,一個卓越有才能,前一個皇后明裡暗裡想讓他繼承大統,後一個自己明裡暗裡不想要這個位置。
他一直讓大兒子潛心國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玩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