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端上茶水之後。

退到秦馳身邊坐下,關心道:“累不?累了就回寢室休息。”

這話是當著眾人說的。

說是給秦馳聽,其實也是給其他人聽。

秦馳知道她的用意,頓時配合的咳嗽。

秦老大道:“大郎是該休息了。”

“對對,快去休息。”秦老二也催促。

其他人跟著讓秦馳去休息。

秦馳把手裡的參茶喝完,也要起身回房。

“大郎,等你病好了,我倆一起去省城,路上正好有個照應。”秦明松突然開口。

這是要一起去參加鄉試。

秦馳若是拒絕就是不知好歹。

因為他們是叔侄,並不是仇人,一起去省府參加鄉試是理所當然的事。

故而秦馳溫笑道:“好的,到時還請小叔多照顧幾分。”

“哪裡話,是互相照應。”

秦明鬆起身同秦馳說話。

秦馳被宋錦扶著回去了寢室。

沒有了他倆在此,其他人反倒是聊了起來。

“大郎在京師,能不能找個太醫給瞧一瞧?”秦老三說了句大家都覺得不切實際的話。

太醫啊,那是在宮裡給貴人瞧病的。

哪裡輪得到他們這些尋常百姓?

秦老大和李氏都沒說什麼,李氏起來去帶孫子和孫女,對此明顯不想多說。

別人只當李氏是難過。

秦老大斟酌了片刻道:“大郎說他只是偶感風寒,過幾日就會好起來的,大家真不用太過擔憂他的身體。”

“大哥,大郎和大嫂都不在這裡,你也不用安慰咱們了,從小到大的大夫都說了,我們心裡有準備的。”這說著說著秦老二都快抹眼淚了。

大家都有心理準備。

只是真到頭了,他們又難過。

秦老頭嘆息起身出去。

然後秦老二和秦老三等人,一個個心情沉重的走了。

秦老大伸出手想挽留,再跟他們認真聊一聊,“哎哎,別走呀……”

“叫什麼?”李氏拐了出來。

秦老大摸了摸後腦勺,憨笑道:“媳婦,我只是想跟他們說,大郎在病情上不會胡說,他說只是風寒,那就真只是風寒。”

“得了,兒子這麼幹,必定是有他的用意,你也別壞了他的事。”李氏小聲警告了他一句。

秦老大連連點頭。

而另外一邊。

小夫妻的寢室裡。

宋錦將秦一得來的賬本,遞給了秦馳查閱,“我們回來有兩天了,本想把賬本給秦一,他說你會回徽州,暫時由我保管。”

“辛苦娘子了。”

秦馳在路上便得知福州發生的事,“僅是看到那冰冷的文字描述,我便驚出了一身冷汗。箇中的兇險……還好娘子隨機應變得當,不然,秦一就沒命活著回來了。”

“僥倖,僥倖。”

宋錦謙虛地應道。

秦馳一邊翻閱著賬本,一邊繼續說道:“我讓人查過了,那同在碼頭的貴人,正是楚郡王,長公主的嫡長子。”

見宋錦對這個不太清楚。

秦馳又解釋道:“一般情況下,只有皇子所出的嫡長子,才能封為郡王,但架不住當今聖上對長公主寵愛有加。”

宋錦對於大夏的長公主,也是有所聽聞,“聽說這位長公主是個厲害的人物,替當今出謀劃策,幹過不少有利於百姓的事。”

“正是。”

秦馳查到楚郡王。

對他有一絲好感,畢竟這人在碼頭上,算是幫了他的大忙。

即便是他什麼都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