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秦七。

宋錦洗臉過後,便坐在寢室休息。

僅是坐了半晌。

又掏出了一本冊子翻閱了起來。

上面記錄著劉家的詳細資料。

正是宋錦此行的目標劉劍芳。

這人到底是從哪裡學會宋氏藥材炮製手法,如今還是個謎團。接近她的人,並沒有探聽出什麼。

只知道有一段時間。

劉劍芳此人痴迷於製藥,很擅長於藥材的處理,炮製藥材的手法突飛猛進,別人也沒有懷疑什麼。

只道是家學淵源。

按照調查來看,劉劍芳此人不足為慮,反倒是她背後的劉家不容小視。然而實際上劉家並非底蘊深厚的醫學世家,發家不過三代人,三代前也是泥腿子出身。

劉家最為招人忌憚的。

是當上了太醫院院使的劉炳正。

此人當初就是個農家小子,小時候就跟一個赤腳大夫學醫,後來赤腳大夫死了,他就去鎮上的醫館給人當藥童,後來拜了那醫館的大夫當師傅,再透過考試進入了太醫院當個醫生。

一步一步往上爬。

不僅如此,他還讓兒子孫輩也學醫,還不分男女。

劉家三代人,大半選擇從醫。

當中女大夫就有十幾個,還一個個都混得不錯,出入就是高門大戶。一些富貴人家的夫人和小姐,涉及一些病症上的問題,礙於名節並不好請男大夫醫治,換作女醫就沒有那個顧忌。

這也不是劉氏女醫受追捧的原因。

因此劉家經營了數十年的人脈,不是那麼簡單的。

宋錦從來不會小瞧任何人。

好比查到的東西,劉劍芳的人脈關係很簡單,日常來往的人也不多。

要怎麼接近她呢?

翠簾輕垂,珠簾微動。

秦馳放輕腳步邁入寢室。

室內的香爐,一縷幽香嫋嫋。

美人身姿曼妙的靜臥於紅木雕花床之上,淨面過後沒有了偽裝,那容顏彷彿繪工精妙絕倫的畫卷,細膩如同白玉般無暇。而且唇瓣潤紅,宛如含苞待放的桃花,盡態極妍。

床頭的牡丹靜靜綻放,似乎在為這位美人的恬靜睡眠守護著。

她的美,不需言語。

只消一眼便足以讓人心醉神迷。

秦馳靜立於床榻前看了許久,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這般肆無忌憚的沉迷。他伸出手輕輕地拿起那一本冊子。看了一眼內容,便明白她睡前心中所想。

他撩起衣襬,剛坐到床沿。

美人被驚醒,猛地睜開了眼。

從迷濛到清醒僅是彈指之間。

“相公忙完了?”宋錦撐坐而起。

秦馳眉眼溫柔道:“一路累著了吧,可再累也要起來吃點東西。”

“行了行了,我這就去。”

宋錦穿鞋起身,再隨著秦馳出去。

正廳已經擺上了熱騰騰的飯菜。

桌上僅擺了兩副碗筷,顯然只是給夫妻倆吃的。其他人的飯食不在這裡。

“家裡的人員還是那些,只是多了個廚娘和漿洗的婆子,得空你可以叫她們過來認認人。”秦馳嗓音清朗溫柔。

宋錦聽得不自覺就放鬆了下來。

舟車勞頓大半個月。

不出意外的,次日醒來秦馳生病。

請了大夫過來診脈,開了三天的藥量就離開。

宋錦悉心照料。

秦馳躺在床榻,頗有幾分病弱之態,“娘子不必憂心,我這場病是該來的,所以它就來了。”

這話聽得宋錦很是無語。

盯著他喝下一碗黑漆漆的藥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