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手裡的碗,她這才問道:“那請問相公,您這場病又何時該好呢?”
“該好的時候,自然會好。”
這回答說了也等於沒說。
宋錦含笑地瞥了他一眼,“我只想說相公是懂得廢話的人,連帶我都懂了,以前呀,我可不會的。”
“呵!”
秦馳失笑。
那笑聲清朗愉悅之極。
這一場病直到五月初,人才漸漸好轉。正如秦馳所說的,一個病弱的人長途跋涉下來,不生病才招人懷疑。
他們過來的時候。
周圍的鄰居都是明裡暗裡來打聽他們,不是說他們有所目的和所圖,而是當下的環境都是這個風氣。
有新人家搬過來居住,鄰里總是要打聽,有一些人甚至恨不得將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挖出來。
這樣看守的洪叔發揮作用。
說是他的老東家將房子賣給了徽州一名秀才,新東家是個讀書人,特意攜帶妻子上京,是為了求學。
只是秀才的身子骨比較弱。
剛來到這裡第二天就病倒了。
這麼一通下來,周圍的人也就是接受了,在京城這塊地兒,在普通百姓這裡,讀書人依舊是很受尊重的。
在禮數方面。
宋錦做了一些徽州本地的糕點,一一給鄰居送了過去。
周圍的鄰居,也是友好的回禮。
當然了,出現在人前的時候,宋錦是化過妝容的。
別人化妝是為了好看。
宋錦化妝是為了壓下了自身的姿色。
將十分的容貌壓得只剩下兩三分,平時穿衣也會注意,出門不穿收腰的衣裙,落在外人的眼裡,最多也是有點好看行列。
幾次出去就和鄰居混個面熟了。
書房裡。
秦馳端坐在桌案前。
正秘密接見了一個手下,即是負責京師情報的頭子,對外就是順安商行在設在京師的負責人。
“公子,劉家背後確實有人,只是我們還沒有探查出來。”那人慚愧的說著。
秦馳聽了後,沉默了半響,這才又問:“那劉氏和楊家,可有往來?”
“查過了,沒有。”
“一點都沒有嗎?”
“兩家未曾結過姻親,日常也沒有往來,楊家相熟的太醫也不是劉家。”
“撇得這麼幹淨?”
秦馳的手指輕輕的,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狀似在沉思,“可我怎麼總感覺當中有問題啊。”
“公子懷疑劉炳正幕後的人是楊閣老?”
“只是合理懷疑,沒有證據,你可以先順著這條線去調查。”
生病這段時間,秦馳其實並沒有閒著。
藉著養病的理由,時常暗中外出。
花了點時間,三兩下就將京師的勢力整頓,再逐漸收攏。
看過訊息之後,他就發現了。
劉家和楊家八成有貓膩,差的僅是一份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