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孫策早早起來,便到後院開始練武。

雖說已經完全融合了原來的記憶,但身體適應還需要一點時間,這可是江東小霸王,武藝高強,一個多月沒有活動,更要勤加練習,才能儘早恢復。

大喬聽到院子裡的聲音,見孫策在活動筋骨,瞅了一眼夫人的臥房,臉上泛過一絲紅暈,親自到後廚去熬粥了。

等大家洗漱完畢,吃過早餐之後,孫策正準備出門,卻見孫河一臉怒氣走進來,稟告道:“君侯,孫暠前來請罪!”

“哦?去看看!”

孫策微微蹙眉,與孫河一同前往府衙。

孫河沉聲道:“君侯,孫暠這混蛋妄圖起兵作亂,實在是我孫家的敗類,於公於私,不管是國法還是家法,都該將其處死,以儆效尤.”

孫河也是孫家子弟,少時就跟著孫堅從討四方,又跟著孫策平定江東,是最早的老將,也是孫策最信任的心腹之一。

一路來到府衙,就見一個略顯龐碩的身軀正跪在臺階之下,赤著上半身,背後揹著一根荊條,頭髮散亂,顯然是來負荊請罪的。

鬚髮灰白的孫靜正焦急地在門口走來走去,他是孫堅的兄弟,也是最早跟孫堅起義軍的宗族子弟,甚至可以說孫家的基業有一半的功勞屬於孫靜。

後來孫策兵進江東,孫靜也出了大力,獻計助孫策平定會稽嗎,原本孫策想委以重任留守會稽,但孫靜留念故鄉,不願出外為官,還是回到了吳郡。

孫策便將這些功勞賞賜給孫靜的長子孫暠,任定武中郎將屯兵烏程,沒想到這傢伙看孫權年幼,仗著孫靜的功勞,竟妄圖奪權。

“伯符,你來了——”看到孫策走進來,孫靜快步迎過來,躬身抱拳道:“這逆子不知天高地厚,我已親自將他綁縛來,要殺要剮……任憑伯符處置!”

此時的孫靜,既恨又怒,恨孫暠不爭氣,犯下如此大錯,只恐罪責難逃,但他又是長子,怎能忍心看著他送死?孫策趕忙扶起孫靜,嘆道:“叔父不必如此,這件事我自會妥善處理.”

“孽畜,還不過來請罪!”

孫靜回頭呵斥了一句。

孫暠渾身一顫,轉過身卻不敢抬頭,衝著孫策直磕頭:“大哥,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看在我爹的功勞上,饒我一命吧!”

孫家這一門,年輕一輩以孫策成就最大,威望也最高,兄弟眾人無不敬畏,孫暠敢反對孫權,卻對孫策不敢有絲毫忤逆。

聽說孫策起死回生的訊息,嚇得好幾天不曾睡覺,此時已經是噤若寒蟬。

孫靜手臂顫抖,抽出荊條雙手遞給孫策:“伯符,你儘管責罰這逆子,我絕不為他求情!”

孫策輕嘆一聲,將荊條交給身後的孫河,上前扶起孫暠,說道:“嚴格說起來,你也不算鑄成大錯,畢竟還沒有真正出兵,一切只是傳言罷了!”

“大哥,你是說……你要放過我了?”

孫暠驚喜地抬起頭,兩隻魚泡眼頂著黑眼圈,顯然也是受了不少驚嚇。

孫策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叔父年紀大了,身邊需要人照顧,你以後就留在他身邊吧!”

“多謝大哥,多謝!”

孫暠喜出望外,本以為這次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沒想到孫策這麼輕易就放過他了。

“你真正該感謝的人,是虞縣令!”

孫策嘆道:“若不是虞仲翔號召各縣不要輕舉妄動,讓你有所忌憚,沒有出兵,這件事恐怕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孫暠也是一陣後怕,嚥了口唾沫點頭道:“好,回去之後,我一定親自登門道謝.”

虞翻此時為富春縣長,孫策遇刺之後,各縣官員都打算去奔喪,但虞翻認為江東未定,若果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