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就找皇帝陛下,或是去東宮去公主府啊。

金孝澤既害怕又委屈,與陸珍一同到在元后面前時,臉上糊滿了眼淚鼻涕。

“元后”雙目空洞無神,木然“注視”著金孝澤。金孝澤撩起眼皮,與之對視一霎便嚇的跌坐在地。

哎呦娘誒。

這鬼遠看嚇人,近看更更更嚇人了!

金孝澤顧不得許多,扯著嗓子哭嚎,“陸神機使……你殺了我吧……”

一刀結果了他也比鈍刀子割肉強。

陸珍輕撫金孝澤肩背,安撫道:“小金莫怕,有我小陸在,任誰也傷不了你。我們就是過來問個清楚。”

三言兩語而已,立刻撫平金孝澤不安的情緒。

他不再哭喊,抽噎著默默點頭。

“今兒也不是中元節,你特特跑上來一趟,必定有事。”陸珍輕抬下頜,“說罷。我若是幫得上忙,儘量幫就是了。若是幫不上,你就去長春宮轉轉。”

金孝澤重重點頭。

長春宮那位才是正主。

元后恭恭敬敬向陸珍行了一禮,“見過陸國師。”

不對啊,是陸神機使。金孝澤有心糾正,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人家是鬼,它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陸珍輕笑著擺擺手,“陛下尚未封我做國師。眼下我是陸神機使。”

元后眉頭微顰,“賤妾偶爾聽鬼差大人提及,說是您應該在初冬成為國師。卻是為何與鬼差大人所言不符?”

陸珍不以為意的聳聳肩,“大抵是因為我兵不血刃拿下涼州,用盡了福報。不過不要緊的。神機使或是國師都無所謂。我不貪這些虛名。”抬起下頜,望向天際,“只要百姓安居,國祚綿長,我是個什麼東西都成。”

意思他懂,就是聽著有點彆扭。金孝澤看向陸珍的目光裡多了份沉甸甸的崇敬。沒想到陸五姑娘竟然如此大公無私。

元后聽了這話,猶豫再三方才開口,“陸五姑娘固然不圖虛名,卻也應該多為陛下分擔。”

“你……都知道?”陸珍看向元后的眼神飽含深意,“你特特為此而來?”

知道什麼?為了什麼而來?金孝澤滿頭霧水,茫然的看看陸珍再看看元后。全然忘記了自己深深的恐懼。

元后悽婉的緩緩搖頭,“不是的。皆因我身死之後,亡魂未曾受到超度,仍在地府徘徊。鬼差大人允准我上來問明原由。”

不能夠吧?

元后乃是風光大葬,僧人道士分別做過法事。

難道……他們糊弄鬼?

金孝澤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