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王知府跟瘋了一樣,任誰攤上這麼個爺,都得被逼瘋了。

林牧是鬼仙,根本不需要睡覺。

這一夜他將500陰兵全派出去,漂浮在澄安縣的大大小小各個村莊街道。

這些陰兵們手中拿著鑼鼓敲打,通知百姓們明天要分錢,叫這些百姓都聚集在侯爺們的府邸前。

有了林牧幾次硬剛知府和王侯,這些百姓們對他更為信任。

今日不過上午時分,淮安侯府和吉安侯府門前便已經聚攏了大大小小六七百人。

吉安侯府。

林牧身穿知縣官服,來到大門口,咚咚咚砸起門來。

“吉安侯陸大人,不要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裡面,侯爺今日不見我們,我等便不走了。”

陸仲亨只覺得一陣頭大,他待在院內並未出門。

本以為昨天被林牧敲了這一竹槓,這個不知死活的澄安知縣,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再次上門。

昨夜落在林牧的手中,這本是個意外,陸仲亨雖然被林牧榨出20萬兩銀子贖身,但他也是準備賴賬不還,不承認此事的。

卻不想林牧此人真是沒臉沒皮,不知死活,帶著縣兵和百姓居然敢前來要賬。

陸仲亨此時怒火中燒道:

“鳳陽知府來了嗎?”

“叫他全權處置此事,這是他的人,若不約束好部下,本侯便要問他個治下不嚴之罪了!”

王知府也是倒了血黴了,快馬加鞭直奔吉安侯府而來。

剛從後門溜進去,見到陸仲亨,便被陸仲亨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王昌賢,今日你若解決不了此事,別說你是胡惟庸的女婿,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姓陸的也要扒了你身上的這層皮!”

王知府接連點頭,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出去找林牧交涉。

同時心中暗罵道:

“姓陸的和姓華的這兩個狗日的,自已不想出頭對付林牧,就把本府我拉扯下水!”

雖然心裡窩火,但王知府還得去做這件事。

大門一開,林牧回頭一看,竟然是王知府從陸府中走出來。

“林牧!你在這裡鬧什麼鬧?這裡是侯爺的府邸,你以為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在此放肆嗎?”

“來人!”

“這林牧冒犯皇親國戚,不顧朝廷尊嚴和體面,今日又屢次三番冒犯上官,把他給我抓起來,本府今日先將他收監,再參奏他一本要他好看!”

話音剛一落,立即便來了許多府兵上前去抓林牧。

陰兵們一看,立即便拔刀持槍,和這些府兵們對峙在一起,雙方箭在弦上,隨時都有可能發生衝突。

一看林牧手下的兵居然還敢反抗,王知府大怒道:

“林牧,你手下兵卒持械對抗上官,莫非你要造反不成?”

“速速放下武器,不然格殺勿論!”

林牧心說今天真是給你臉了。

你自已做順水人情,把陸仲亨和華雲龍的50萬畝良田稅免去,卻要澄安的十幾萬百姓替他們交錢。

這些澄安的百姓們一交就是7年,拿著他們的血汗錢去給權貴們交稅,逼的百姓們活不下去,賤賣良田,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自已堂堂澄安縣百姓的父母官,前來替他們主持公道,還要被這個該死的知府按謀反罪懲處,要抓自已歸案。

林牧心中這個氣啊,此時再也懶得忍了。

他直接現出本相,瞬間便附身到了王知府身上。

私自附在活人身上,倘若造成重大影響,這可是觸犯陰律的。

但現在林牧把這些都拋在腦後了!

一附上王知府的身,林牧便直接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