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的模樣,姜雲韶忍不住想——

傻子,偷偷牽個手都開心成這樣,等到洞房花燭那天晚上,豈不是要激動得猝死過去?

嘖,可千萬不要啊……

好好的洞房花燭夜,就不要請大夫來破壞氣氛了吧?

……

鄭國公府。

府里人都發現了一件事,他們家深居簡出十來年、身子一直不太爽朗的國公爺,最近一段日子好像心情特別好,經常能看到他出來溜達的身影。

這不,國公爺又拎著他的鳥籠子在花園散心了。

可是今天,他們家那位一向灑脫的世子爺心情很不好哎。

希望國公爺能陪陪世子爺,開導開導。

在奴僕們注視下,鄭國公發現了坐在涼亭裡喝酒的東方景策,他將鳥籠子交給身後的管家,走進涼亭,稀罕地圍繞著東方景策打轉。

東方景策拎著精巧漂亮的白玉酒壺,慵懶地靠在涼亭柱子上,仰著脖子又慢悠悠喝了一口酒。

將酒液嚥下,他才懶散地說,“爹,您幹嘛呢?”

鄭國公笑著在他身邊坐下,“我看我兒子這是怎麼了,你一向灑脫,可很少有借酒澆愁的時候。”

東方景策嗤了一聲,“我明明是正常飲酒,您怎麼非說我是借酒澆愁?”

鄭國公側眸看著兒子。

老人家沒多說什麼,抬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說,“到底遇到什麼事了,跟我說說,你娘去得早,家裡就咱們父子兩個,你遇到了事兒不跟我說,還能跟誰說?”

東方景策看了看鄭國公。

他抬頭望著碧藍的天,沉默好久,才頹然地說,“爹,我喜歡的姑娘要嫁人了。”

鄭國公瞳孔緊縮。

他無意識地捏緊手指,一字一頓,“誰?姜家姑娘?”

東方景策點頭,苦悶地說,“嗯,她昨天跟孟星河在郊外草坪上互通心意了,聽說今天一大早,孟侯爺就告了假,說是要跟孟星河一起去姜家下聘。”

他喝了一口酒,長長嘆息一聲,“我還想著等我生辰宴這天跟她表明心意,跟姜家求娶她,誰知道,天不遂人意啊,我東方景策又落在了他孟星河後面,可恨!”

東方景策在那裡為他失去的姜姑娘而悲傷,絮絮叨叨,沒留意到,旁邊鄭國公的臉色變得從未有過的難看。

姜雲韶要嫁給孟星河了!

那他還怎麼把姜雲韶弄進他們鄭國公府?

他還怎麼利用姜雲韶來幫他引出體內的雄蠱?

他總不能等姜雲韶成了定北侯府的世子夫人以後,去設計強睡侯府的世子夫人吧?那孟星河和孟東昌父子倆能手持丹書鐵券來弄死他全家!

不行。

他不能讓姜雲韶入定北侯府,那樣就麻煩了。

他必須攪了這婚事!

鄭國公眼神狠厲,回頭冷冰冰看向管家。

管家立刻心領神會,轉身離開,去打聽姜家和孟家的親事進展。

目送管家離開以後,鄭國公強行逼迫自己壓下心緒,拍著兒子的肩安撫。

他說,“不要這麼頹喪,孟星河不是還沒把姜雲韶娶回家麼?你還有機會。”

東方景策垂頭喪氣地哼了一聲,“人家都不喜歡我,人家只想嫁給孟星河那個病秧子,我能有什麼機會?”

鄭國公眯了眯眼,壓低嗓音說,“她喜不喜歡你,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到底有多喜歡她……你要是真喜歡她,只要你先把人弄回家了,想要她的心不就是水磨工夫了麼?”

東方景策扭頭茫然地看著鄭國公,“爹……您的意思是……”

鄭國公說,“她的心現在不屬於你沒關係,你先把她人弄到手……等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