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讓人動手的時候,對面六個紈絝紛紛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準備反擊。

可是,聽到孟星河那一句“打死不論”,和“丹書鐵券”,六個紈絝嚇得臉色一變。

他們死死盯著孟星河。

對上孟星河那雙冰冷無情的眼眸,發現孟星河看他們的眼神好像在看死人,他們忽然頭皮發麻。

不會吧?

孟星河動真格的了?

等等,孟星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玩不起了啊,以前他們也取笑過孟星河很多次,孟星河並沒有這麼過激的反應啊,怎麼今天就要跟他們玩命了呢?

幾個紈絝有些發怵。

他們僵著身子對視一眼。

完了完了,到底反擊還是不反擊啊?

不反擊,老老實實站在這裡捱打,好像有點過於丟人,過於慫了……

可是反擊的話,萬一孟星河說的是真的,他真要搬出丹書鐵券來賭他們一條命,那他們可怎麼辦啊?

他們可沒有九條命來跟孟星河玩兒!

躲在最後的苟玉樹見五個狗腿子僵著身子不敢動手,頓時急了!

“怕他個鬼!”

他嚷嚷道,“孟星河他嚇唬咱們呢,丹書鐵券多麼珍貴神聖啊,他怎麼會為這麼點事就浪費丹書鐵券呢?”

他伸手去推前面的狗腿子,“快拔劍啊!等著捱打的是蠢蛋!”

狗腿子們一聽苟玉樹這話,頓時反應過來,他們硬著頭皮拔出劍迎上了衝上來的家丁們。

苟玉樹看到前面五個擋箭牌開始應敵了,他鬆了一口氣。

有人保護他了,呼。

他高興不到三息,孟星河又開口了。

“我在嚇唬你們?”

孟星河慢條斯理道,“嗤,丹書鐵券是珍貴,可我一個命不久矣的病秧子,留著這丹書鐵券給誰用呢?與其我到死都用不成它,倒不如趁我活著的時候殺幾個人玩玩,反正……你們幾個也厭倦這人世了,整天蹦躂著找死,既然如此,爺就成全你們。”

他吩咐家丁,“不必留情,往死裡打!”

他淡淡盯著那六人,“你們六個今兒就先去黃泉給爺探個路,咱們,黃泉路上再相見。”

冷冰冰的說完,他緩緩抬起雙手,修長手指握緊劍柄,噌的一下拔出。

陽光下,鋒利的劍刃反射著寒光。

那寒光對映到對面六人眼睛上,一下子凍結了六人的血液。

完了完了!

孟星河這廝瘋了!

他大概是快要死了所以無所畏懼了,他真的想在死之前嚐嚐血腥的滋味,拉幾個人墊背!

苟玉樹還在懷疑孟星河不敢真的殺人,可是其他五個紈絝已經嚇得膽子都麻了。

他們一個個瘋狂丟掉了手中的劍,抱著腦袋蹲在原地大聲求饒——

“孟世子饒命啊!”

“孟祖宗您饒了我們吧!”

“我們今兒可一句羞辱您的話也沒有說啊,都是苟侯爺說的,我們只是負責撐場子大聲笑,我們真的啥不敬的話也沒說啊!”

“孟世子!孟爺爺!您老人家高抬貴手,把我們當個屁給放了吧!”

“爺爺饒命啊!饒命!”

“……”

苟玉樹沒想到這群飯桶紈絝居然這麼不堪一擊,簡直是他帶過最差的一屆!

以前那些紈絝好歹都跟著他耀武揚威撐過三五輪了才背叛他,這幾個廢物居然一輪都沒撐過去就投敵求饒了!

苟玉樹惡狠狠踹了一腳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廢物!”

可是抬眼看到孟家的家丁拋下那五個廢物直衝他而來,他也嚇得魂飛魄散!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