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病逝之前她是不會讓她小女兒出來活動了,難道我的星河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娶個小官吏小富商家的女兒了嗎?”
她紅著眼眶,“可是,我的星河明明配得上最好的姑娘,他明明配得上的……”
崔嬤嬤也跟著紅了眼眶。
她跪在侯夫人面前,握著侯夫人的手,輕聲安慰哄著。
屋子裡一片愁雲慘霧之時,忽然有丫鬟在外面說有要事稟告。
崔嬤嬤等侯夫人擦去眼淚控制住了情緒,才起身去讓丫鬟進來。
小丫鬟進門就跪下了,“夫人,世子今天又吐血了!”
侯夫人驚愕地扭頭看著小丫鬟。
下一刻,她臉色一變,立刻站起身,“去星河那裡!”
她搭著崔嬤嬤的手,一邊匆匆行走,一邊聽小丫鬟說起事情經過。
當得知是苟玉樹那混賬帶著一群紈絝在世子院外面的巷子裡大放厥詞羞辱她兒子時,她氣得臉都白了!
“太可惡了!苟玉樹他簡直放肆!”
侯夫人怒氣衝衝道,“他不就是仗著他姐姐是貴妃麼,一個廢物靠著裙帶關係得封了個有名無實的侯爵,竟然也敢欺負到我定北侯府世子頭上!我明兒就遞牌子拜見皇后娘娘!不為星河出這口惡氣,就是我跟侯爺無能!”
崔嬤嬤趕緊拍著侯夫人的心口背脊順氣,好聲安慰。
侯夫人現在記掛著吐血的兒子,掐著掌心死死壓制住了怒火,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往前走。
很快,侯夫人來到了世子院。
孟星河這會兒不在院子裡,他靠在小榻上,屏退了所有奴僕,伸出手腕讓太醫為他診脈。
他雖已時日無多,可他珍惜自己所剩的每一天,在巷子裡吐過了血,自然得讓太醫看看,能讓有限的生命多延長哪怕一天都是好事。
侯夫人知道兒子的怪病是個隱秘,便讓奴僕止步在院裡等候,她獨自一人推門進屋。
看到太醫正在閉眼診脈,她揪著心口靜靜站在一旁,等著太醫宣判兒子心口那怪物此番異動是不是又縮短了兒子不多的壽命。
終於,太醫睜開了眼睛。
太醫摩挲著下巴驚訝地上下打量著孟星河,“奇怪,真是奇怪啊世子!”
他驚喜地說,“您心口的蠱蟲此次好像並未啃噬您的心脈!您在巷子裡感受到心口劇痛,應該是蠱蟲被您的真氣驚嚇了,在您心口掙扎了一番,可它並未像往常一樣傷害您!最讓我驚奇的是,此刻它竟已平靜下來再次蟄伏了!”
太醫的話,讓孟星河和侯夫人都是一愣。
侯夫人又是驚喜又是疑惑,她忙說,“怎麼會這樣呢陳太醫?以前蠱蟲異動,都得您扎針暫時封住星河的經脈才能讓蠱蟲平靜蟄伏起來,今兒它怎麼會自己乖乖平靜蟄伏?”
太醫也想不通。
他上下打量著孟星河,忽然說,“世子今日發病的時候,身邊可有什麼不一樣的人?或者,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侯夫人驚喜道,“陳太醫的意思是,當時星河身邊有能幫他鎮壓蠱蟲的人和物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