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我的免死金牌。”張旭樘一見到宋清輝,便轉怒為笑,衝他招手。

而那個馬伕,則是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將自己當成了一塊石頭。

宋清輝的頭腦不足以處理眼前的情形。

他露出驚慌地神色,往後退了一步,很是懼怕地看著張旭樘:“你是誰,你也要打我嗎?”

張旭樘放出笑容,招貓逗狗似的逗著他上前:“我是哥哥啊,和你姐姐一起坐馬車,還給了你糖吃的。”

宋清輝恍然大悟,同時在聽到姐姐兩個字後迅速失去了戒心,一直往前走,走到了張旭樘身邊。

走過去之後,他還悄悄看了看站在門口的馬伕,見他沒有動靜,才鬆了口氣。

張旭樘察覺到他的害怕,覺得非常有趣。

宋清輝的一切反應都是發自內心的,絕沒有絲毫的陰謀和算計,就像是隻柔軟可愛的小貓,任人宰割。

笑著把他拉到身邊:“你姐姐找你找的好辛苦。”

聽到這裡,宋清輝的眼淚便決了堤,對張旭樘越發親近:“你見過我姐姐嗎?她在哪裡,我想去找她,我沒有去古丈丈家裡,她一定急壞了,我也好害怕。”

張旭樘意味深長的回答:“我已經告訴她你在這裡了,她說她會來接你的。”

“謝謝哥哥!”宋清輝的眼淚止住,臉上也有了高興的紅顏色,又小心翼翼地問,“哥哥,你能不能把我送到姐姐那裡去,我好想姐姐,還有阿孃她們。”

張旭樘揭開被子給他看自己的腿:“我的腿斷掉了,哪裡也去不了。”

宋清輝一看,果然那腿上是綁著夾板的,連忙輕手輕腳地把被子給他蓋好。

“一定很疼,哥哥不要怕,阿孃說不管是什麼傷,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都會好起來的。”

心情安穩起來,他便注意到自己的手腕露出來一大截,連忙悄悄地伸手揪住衣袖。

宋太太一直教導他衣冠不整,不能見人,現在他這個樣子見張旭樘,就覺得很丟臉。

張旭樘受了他童言童語的安慰,心裡簡直要樂的開花。

宋清輝那雙大眼睛,眼睛形狀和宋繪月如出一轍,就連面目也十分柔和,有幾分女相。

他戲弄宋清輝,就好像是在暗暗地戲弄宋繪月。

同時也有報仇雪恨的快樂。

“臭娘們,欺負我,我就欺負你兄弟!”

他抓起一塊花生小餅遞給他:“想不想吃?小貓。”

“我不是小貓,”宋清輝認真地糾正他,又眼巴巴地看著花生糖餅,“想吃。”

張旭樘笑了起來:“說一聲姐姐壞,就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