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北,黃大仙的故事永遠也說不完。
但是,誰也沒有聽說過,黃大仙還能是日本女人。
胡掌櫃見我們不相信,喝了杯茶,慢慢講述了一個月前的遭遇。
燒鍋酒坊的生意很好,但從來沒有日本人上門光顧。據說,日本人還是習慣他們的酒,沒那麼衝。
一個月前,店裡來了個日本女人,說是來買酒的。胡掌櫃很好奇,就過來解釋說,燒鍋酒是烈酒,日本人恐怕喝不習慣。那日本女人說,丈夫在縣城開洋行,僱了不少當地工人,買酒是給工人喝的。
從此之後,日本女人三天兩頭上門,一次也不買多,似乎就喜歡出門逛逛。一來二去的,胡掌櫃的女兒,也和這日本女人混熟了。
後來,日本女人每次來,都要到胡家小姐的閨房坐一坐,閒聊一會兒。胡掌櫃的妻子三年前因病去世了,女兒一直悶悶不樂,甚至不願意說話。胡掌櫃見有人能陪孩子說說話,自然也非常高興。
但是,胡掌櫃很快就發現了問題。女兒常常半夜不睡覺,關在屋裡唸叨著別人聽不懂的話,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在胡掌櫃的逼問下,女兒才道出其中的內幕:那個日本女人自稱是黃大仙,會一種日本的法術,能讓親人起死復生,可以教給胡掌櫃的女兒。
就這麼,小姑娘學了一套咒語,走火入魔一樣,整晚整晚不睡覺。黃掌櫃雖然著急,但也沒有什麼辦法,最多將那日本女人拒之門外。本想著過些日子,孩子就能恢復正常,沒想到她真的招來了害人的東西。
胡掌櫃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擺在桌子上,告訴我們:“這是從孩子的遺骨裡找到的,也許就是那日本女人給她的。”
兩片燒黑的橢圓形骨頭,我只看一眼就認出來了,就是日本人密室中,玻璃罐子裡泡著的東西。蘑菇頭的腦袋裡,也是這個東西。
徐胖子也認出來了,忙說:“一個月前?小五,真的還有一個營地,還有更多這種可以控制人的東西。”
知顏湊過來問:“為什麼要選胡掌櫃的女兒?她有什麼特別的?”
楊柳飛聽得有些迷糊,扭頭問我:“你們也知道這個東西?在哪裡見過啊?”
我趕緊將胡掌櫃送了出去,回來之後,才把此前的遭遇,簡單告訴了楊柳飛。
聽了我的講述,楊柳飛大驚,忙說:“沒想到,你們還有這樣的遭遇,看來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濤姐忽然問:“楊柳飛,你覺得那個日本女人,為什麼要選胡掌櫃的女兒?”
楊柳飛沉吟片刻,用手指輕輕敲著桌子說:“我猜測,胡掌櫃的女兒怨念太深。怨念是一種很強的精神力量,但很難控制,也許小姑娘學會了控制怨念,進而也能控制蟲群了。你們想想,當胡掌櫃抱著妻子的靈位,來勸導小姑娘時,她立刻就遭到反噬,被蟲子吃掉了。”
知顏接著說:“我明白了,那時候小姑娘動搖了,她的怨念變輕,無法控制蟲子,就被反噬了。”
楊柳飛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濤姐低聲說:“也就是說,那些日本人的研究還在繼續,他們還在試圖控制那些怪物。”
這句話一出口,我們都沉默了。確實是這樣,這次的事件和鐵盒沒有關係,和我們其實也沒關係,就是碰巧遇到了。日本人的秘密研究還在繼續,而且不知道已經走到哪一步了。
我們還沒聊完,楊柳飛忽然起身收拾行裝,對我們說:“抱歉各位,這裡的事情已經結束,我必須立刻趕回去,告訴師父你們的遭遇,此事不能耽誤。”
我們趕緊起身,將他送到了門口。
楊柳飛臨走時,趴在我耳邊說:“你不是想知道,我怎麼追蹤這些飛蟲嗎?”
說完,他從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