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以玫跟周宏銘一直待到天快黑才下山。

伸手摸了摸發燙的臉,扭頭看到周宏銘耳根也紅彤彤的,舒以玫抿唇笑了笑。

“明天早上七點,我在村口等你。”周宏銘捏了下舒以玫的小手,低聲說道。

她的手很小,小到他的手能全部包裹住。

再過幾天,他就可以完完全全擁有她,再也不用見不著想見了更想!

“嗯。”舒以玫雪白的貝齒輕咬櫻紅的下唇,眼睛亮亮的,“明天我做野菜盒子咱們帶著路上吃。”

周宏銘失笑,“舒以玫同志,我娶你是因為喜歡你,並不是讓你一大早起來給我做吃的。

我們先去縣裡國營飯店吃早餐,然後坐車去市裡。

野菜盒子等結婚後你閒了做給我吃,不用大清早這麼辛苦,你多睡會。”

舒以玫心裡暖暖的。

本以為馮豔在家,沒想到她倒先回來的。

幫忙縫喜被的大娘們做事都很利索,不到天黑十二床被子縫好了,梅瑞英疊的整整齊齊放在炕頭的櫃子上,花花綠綠的厚厚一摞看著很喜慶。

“這麼多?”舒以玫驚訝。

梅瑞英失笑,“不多,你跟馮豔一人六床被子,等到你們有孩子了,我再給孩子縫小被子,小褥子。”

舒以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一直到晚上九點,馮豔才偷偷摸摸的回來。

梅瑞英一直在等她,看到她做賊一樣推開院門,沒好氣的說道,“你現在是明目張膽了是吧,以前偷偷跟周宏仁見面,現在都半夜了才回來。”

“媽,沒有半夜,這才剛九點,我知道時間的。”馮豔心虛的溜著牆根往裡走。

“早點睡覺。”梅瑞英瞪了眼馮豔,起身回屋。

她倒不擔心馮豔跟周宏仁會做什麼出格的事,馮豔這孩子看著沒心沒肺,但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她還是有分寸的。

“回來了!”舒以玫坐在煤油燈下看一本關於織毛衣的書,她會織毛衣,但書上面的花色比較多。

這年代的書很實用,教學問就是教學問,教技術就是教技術,沒有廢話更不會有學某某意義的這些沒用的話。

馮豔湊過來看了眼,不感興趣的說道,“我以為你看小說呢。”

就是她這一伸脖子,舒以玫看到了草莓印,還不少。

她輕輕咳了咳,“那個,馮豔,馬上就要結婚了,該剋制還是要剋制。”

馮豔順著舒以玫的視線,立馬伸手捂住脖子臉爆紅。

旋即,她斜睨著舒以玫,“說的你好像跟周宏銘很剋制一樣,只不過是你沒留下痕跡。”

“沒你吃的好。”舒以玫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

反倒馮豔鬧了個大紅臉,打趣舒以玫跟周宏銘學壞了。

馮豔去院子裡洗漱後躺在舒以玫身邊,翻來覆去像是在烙餅。

“睡不著?”舒以玫打著哈欠問道。

她現在的嘴還有點麻,親吻也是個力氣活。

馮豔翻了個身,面對舒以玫,黑暗中,她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

“以玫,你說那個的時候疼不疼啊。”

她跟周宏仁除了沒突破最後的底線,對方身上該探索的地方都探索了。

他那個地方興奮的時候挺驚人的,她手都能佔滿,她無法想象新婚夜來真的時她會不會疼死。

舒以玫含糊道,“還行吧,你看那些結過婚的小媳婦,不都沒喊疼。”

“這倒也是,但我還是有點怕。”馮豔抱著舒以玫胳膊,既期待那天又害怕那天,“要是我疼的受不了咋辦。”

舒以玫……

這話題讓她怎麼接?

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