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舒以玫在李家做牛做馬,直到死也沒聽李東耀說過。

舒以玫抬頭,溼漉漉的眸子看著周宏銘,見四周沒人,踮起腳尖輕輕在周宏銘嘴角親了下。

周宏銘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福利,忍住想將她揉進懷裡的衝動。

他聲音暗啞道,“跟我來!”

舒以玫不知道周宏銘要帶她去哪裡,跟在他身後往外走。

倆人先找了沒人地方換回原裝。

碰到有戴紅袖章的幾個大娘迎面走過來,她放慢腳步跟周宏銘保持距離。

這年代,哪怕是夫妻走在外面也要注意影響,要不然就會被扣上耍流氓的帽子。

周宏銘帶著舒以玫去了附近的公園,公園裡有小孩子追趕玩鬧的,也有父母帶著孩子玩的,還有小情侶在散步。

不管中間隔著多遠,還是能看得出來是一對。

周宏銘繼續往公園裡面走,舒以玫抿著唇跟著他走,然後走進一片小樹林。

小樹林裡樹葉茂盛一個人影也沒有。

“怎麼來這裡了?”舒以玫話剛落,人就被周宏銘抱進懷裡,倆人身體貼在一起的時候都戰慄了下。

像是兩塊磁鐵碰到一起,相互吸引。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來,舒以玫被周宏銘抵在一棵茂盛的樹幹上,附近兩棵樹剛好擋住他們的身影。

舒以玫踮著腳尖雙手摟著周宏銘的脖子,倆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她的心跳越來越快。

這是她上輩子跟李東耀在一起時從未有過的感受。

她知道,這就是生理性喜歡。

只是抱著親著全身就像是被電擊般全身酥麻,那晚她意識不清醒,但她還是感覺到了愉悅。

時間靜靜流淌,誰也不想放開誰,直到舒以玫肚子咕咕叫起來。

周宏銘才察覺時間已經過去很久。

在外面他沒敢太放肆,鬆開舒以玫,“我們去吃飯。”

舒以玫的確餓了,紅著臉點頭。

倆人去了國營飯店,周宏銘將今天供應的招牌菜都點了。

“太多了。”舒以玫阻止,“只要一葷一素就行。”

周宏銘看了眼舒以玫,眼睛含笑,“行,聽媳婦的。”

“你們兩口子感情真好。”視窗負責點菜的工作人員是個女同志,見多了來這裡吃飯的男女。

有的男的只顧點自已愛吃的,一點也不管自已的媳婦,愛吃不吃。

也有摳門的男同志,來這裡相看物件恨不得只點一碗稀飯,就怕沒相看上沉沒成本太高。

“結婚後聽媳婦的。”周宏銘付了錢,看了眼羞赧的舒以玫,倆人相視一眼朝桌子走去。

“剛才那話,我是對你說的。”菜還沒好,周宏銘給舒以玫倒了杯茶,輕聲說道。

舒以玫捧著茶杯喝了口,朝周宏銘笑了笑,“我也會對你好的。”

這笑讓周宏銘有些晃神,盯著她的臉看。

她這臉再配上這笑,真美!

吃了飯,倆人坐著牛車回村。

老張頭疑惑的問道,“咋沒看到你三哥?”

“他有事先走了。”周宏銘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

老張頭哦了聲,甩了下鞭子牛就慢慢跑了起來。

“傍晚我在山上等你。”舒以玫下車時周宏銘對她說道。

舒以玫嬌嗔的看了他一眼,今天那麼久還不夠啊。

“張叔,我去國營飯店吃飯時順手給你買了兩斤花生米,回家配酒喝。”周宏銘跳下牛車,將一個油紙包遞給老張頭。

老張頭笑呵呵的接過來,“啥時候用車了跟我說一聲。”

舒以玫推開院門,還以為走錯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