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不同,塞普勒斯並無什麼內部分歧的問題,短時間內也不需要考慮太多的改革。

塞普勒斯本身有著完善的自治傳統,無論是東帝國、還是阿拉伯帝國,對塞普勒斯的統治,實質上都是以徵收貢金為主。

並不會過多幹涉島民的生活。

在沒有了艾薩克之後,塞普勒斯島民們的生活,似乎迴歸了平靜。

但蓋里斯的痕跡,終究不可能抹除,有關塞普勒斯之變的訊息,也開始順著過往的商船,向地中海的四方散播。

事實上,現如今的塞普勒斯島居民,已經因為當初那次三萬人規模的遊行,在一同見證了蓋里斯所展露的奇蹟後,進行了集體改信。

當然,島民們並不覺得自己背叛了信仰,而是覺得自己從一條正確的道路,走向了另外一條更加正確的道路。

可謂是勝了又要勝。

現如今,塞普勒斯島上,上至神聖主教會議大主教,下至農村裡放牛的農民。

“聖者”蓋里斯的名號,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而在短時間內,塞普勒斯教會,也因為蓋里斯所表露出的“奇蹟”,得到了難以衡量的神聖加持。

“奇蹟”在東正教中,顯示了天父的力量和意志,意味著“神”在干涉人的生活。

可以說,如果蓋里斯不在日後出手加以糾正,塞普勒斯島或許會真正走向一個“政教合一”的體制,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教會之國。事實上,按照蓋里斯的思考過的情況,他並不覺得有必要去建立一個橫跨歐亞非的龐大專制帝國。

這樣一個帝國,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難有長期存在的可能。

若想長期維持的話,勢必容易陷入奧斯曼帝國的狀況,成為一個關押諸多民族的囚牢。

如此一來就違背蓋里斯的追求了,他並不希望出現一個“反烏托邦”,也拒絕一個“利維坦”的存在。

因此,蓋里斯並不打算直接將有自己獨特文化與歷史的塞普勒斯,強行塞進耶路撒冷第二王國中。

塞普勒斯與第二王國之間,可以是更高層次的同盟關係,也可以一同作為“聯邦”的一份子共存。

基於對蓋里斯書信的回應,塞普勒斯教會,以及塞普勒斯解放陣線,都各自組織了人手派往的黎波里。

由於塞普勒斯島到的黎波里僅一日航程的緣故,在伊莎貝拉收到信的當天,塞普勒斯中的代表就已經見到蓋里斯了。

在蓋里斯的診所中,蓋里斯向到場的這些人,宣佈了一件事。

“的黎波里、這座城市已經惡臭沖天,那些拉丁禮教會,更是愚昧到被罪惡遮蔽雙眼。”

“驕傲、嫉妒、憤怒、懶惰、貪婪、暴食、淫慾……這些罪惡,使得他們在不知情中,已經與魔鬼結盟。”

“天啟將至,天花已來,為了從那些惡徒手中,拯救這座城市,我們需要付出血的代價。”

蓋里斯的目光,再度掃過了在場的這些人。

這些人裡,有喬斯那樣的老部下,也有塞解陣的老兵,同樣還有博特倫與的黎波里這邊的東正教徒。

這些人,這些站在蓋里斯面前的人,深信自己是要追隨蓋里斯,是將同空氣中屬靈的惡勢力鬥爭。

天空中的烏雲已經密佈,的黎波里城似乎與往日一般熱鬧喧囂。

但在鬧市中,有這麼一處院子,裡面擠滿了許多人。

他們看著臺上的蓋里斯,心知肚明就在隔壁房間,正隔離著被發現的天花病人,目前已經有五人了。

可以說天花的泛濫,已經要成定局了。

但蓋里斯面前的這些人無所畏懼,因為蓋里斯就站在這裡,與他們同行,替他們指出前進的方向。

蓋里斯當著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