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爾領也好、貝魯特領也罷,並非是什麼面積廣大的領地,透過初步的走訪,或者清點。

雖然不足以將兩片領地的人口情況徹底瞭解,但也足夠確定大致的村落數量,以及宗教情況分佈。

從這些繁雜的資料中,冷著臉的伊莎貝拉坦言道:“全面放開選舉,是不可行的,這點蓋里斯也承認。”

“就目前情況來說,我們也不需要全面放開選舉。我們只是需要希臘人和撒拉遜人中,誕生一些頭面人物,能夠和我們進行更加深入的交流。”

“由於我們自身情況,被選舉權也需要做出更多的侷限。”

一旁的巴利安等人,也都清楚伊莎貝拉口中的侷限意味著什麼。

經過這長期的博弈與妥協,貴族群體也好、富商群體也罷,都接受了下議院議員是透過選舉誕生這條共識。

而什麼樣的人有資格進行選舉,則就是另外一個議題。

教團這邊給出的方案在於:一切年滿十六週歲的成年人,能使用“簡化拉丁語”自己獨立默寫出參選承諾書的,他們無論男女都有選舉權。

“簡化拉丁語”是歷史上曾經出現過的一種語言,相對於拉丁語更簡單。

而這個時代的法蘭克語,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是“簡化拉丁語”的簡化版本,因此傳統的法蘭克人也能接受。

教團正在整理的各色經書,按照計劃,在耶路撒冷王國內(國外的則不做限制,如塞普勒斯)都將以“簡化拉丁語”作為書面語言。

換句話說就是,在耶路撒冷王國內,蓋里斯神學的信眾,更有機會參與進政治權力博弈。

這就是赤裸裸的偏袒,是在為新的共同體、新的民族認同,打下政治利益上的基石。

就在這個伊莎貝拉他們眾人激烈討論方案的時候,一位侍從推開議事廳旁的小門走進來,將一份信遞送給伊莎貝拉。

當伊莎貝拉看清信上的火漆印後,她先是一愣,隨後原先冷冽嚴肅的小臉,不由得如花綻放。

可當她拆開這封信,並開始閱讀其中內容後。

伊莎貝拉的面色再度冰冷了起來。

“巴利安,我們有麻煩了。”

“怎麼了?”

一時間巴利安有些不明所以。

“天啟將至。”

當然,事情的情況不一定會惡化到那個地步,但伊莎貝拉他們需要準備好去進行應對,需要派出人手去支援蓋里斯。

聽著伊莎貝拉將信中的內容複述,在場的這些人,一齊畫起了十字。

但與過往不同,這一次場上的眾人,並不認為這便是天父要來懲罰世人。

因為蓋里斯在那裡,蓋里斯已經告訴過他們如何抵禦瘟疫了。

凡人因為無知而淪喪性命的世代,似乎即將就要結束。

經過一番簡短的討論,披著袍服的伊莎貝拉,開始逐一下達命令。

“普爾多克,你帶兩個連隊的人北上,以最快速度,強行軍抵達的黎波里。”

“是!”

“卡菲,你將其他連隊的各個衛生員集結起來,開始對港口區居民進行牛痘種植。”

“是!”

普爾多克與卡菲兩人,各自行禮,表示他們服從伊莎貝拉的命令。

“提爾城港口,從現在開始,進入檢疫時期。”

“任何一條船船員,在無特許證書的情況下,都需要隔離七天後,進行過檢疫後才可以下船。”

伊莎貝拉條理清晰的下達著一條條命令,這在一旁的巴利安看來,可以說已經是愈發成熟了。

……

類似的一幕,同樣發生在幾天前的塞普勒斯。

只不過,同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