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特助看見喬初和厲行肆頓了頓。

他剛剛還想著顧總來了醫院,如果不主動去見喬初,也見不到喬初。

沒想到喬初主動來了,還跟了個厲行肆。

顧總雖然現在表面看著還行,估計被這一刺激,得多病上幾天。

不過以喬初現在的性子,若不是帶上厲行肆給顧總生活添點綠,估計也不會來。

………

徐特助在顧年岑病床邊上拉了把椅子。

“夫人您坐這。”

徐特助本來是打算站著的。

兩把椅子,又嫌厲行肆多餘,便自已也佔了個位置。

喬初沒坐。

“不必,我給顧總送點東西就走。”

喬初沒坐,但拉了椅子,扭頭同厲行肆笑了笑。

“厲總您坐。”

喬初表面體貼照顧,實則沒什麼好心眼。

顧年岑不會喜歡厲行肆坐他床頭。

既然是顧年岑不喜歡的事,喬初便刻意做了。

顧年岑目光落在喬初拉開椅子,瞥向厲行肆熟稔而又親近的眼神。

他心頭情緒湧動,目光暗了暗。

勉強維持著冷靜得體的顧年岑到底沒忍住伸手抓住喬初的手。

“女士優先,你坐。”

“我這不歡迎他。”

喬初目光落在顧年岑抓住自已的手,笑著用手指頂開。

“不必,顧總我說了,我只是來送個東西。”

“我今天不過來,顧夫人賴奶奶那不走。”

“我又不願面對顧夫人,只能選擇妥協。”

顧年岑手僵持在空氣中。

喬初將手中剛剛那碗湯,交到徐特助手中。

“好湯。”

“徐特助可千萬要讓顧總喝了。”

徐特助忙接過。

“您親手熬的嗎?”

“顧總一定喝得一滴都不剩。”

喬初本想解釋,但徐特助的“一滴不剩”讓她將話吞回肚子裡。

喬初:“那等會顧總吃完,我來取餐具。”

厲行肆順著剛剛椅子坐下,長腿交疊。

“顧總身上的傷怎樣了?”

“我的傷有喬小姐給上藥好得差不多了。”

厲行肆唇角上揚,平日那副混不吝的模樣更盛,對上顧年岑那張平靜無波的臉,肆意而優越。

顧年岑暗自收斂心緒,“溫和”對上厲行肆的挑釁。

“不小心下手重了,難為喬初給我善後。”

說著又看向徐特助:

“厲總既是喬初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該好好招待。”

“喬初給厲總拉了椅子,你至少倒杯水。”

厲行肆輕嗤。

“顧總剛剛還當著我的面說不歡迎我,顧總的水我可不敢喝。”

“朋友?還是別了。”

“我們的關係水火不容,從沒好過,日後只會更僵。”

日後倘若他和喬初在一起了,顧年岑估計就不是現在勉強還能心平氣和,拿刀對著他也是有可能的。

他回頭還得問齊楷多要幾個保鏢,為以後備著。

“厲總說得是,我們的關係從來沒好過。”

“但不管對厲總有多不喜歡,和厲總有多少矛盾,只要喬初的朋友,我顧某都會努力尊重。”

“盡力愛屋及烏。”

………

喬初見厲行肆和顧年岑針鋒相對,頓覺得自已將厲行肆帶顧年岑病房這做法實在太妙。

兩人吵兩人的。

喬初走喬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