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初揉著腦袋,連頭都懶得回,卻半點不和顧年岑客氣。

“那麻煩顧總給我扯垃圾袋,順便幫我把灰掃一掃。”

喬初想顧年岑從出生到現在估計都沒幹過衛生。

喬初都等著他一個霸總電話叫來十個保潔,將她房間的地板都擦得反光那種。

然而,顧年岑拿起櫃子上的雞毛撣子,半解袖子,親自動手。

喬初聽見動靜,終於捨得將目光分半點給顧年岑。

然而喬初直起身子扭頭,顧年岑恰好站身後,她正撞顧年岑懷裡。

見喬初往後摔,顧年岑伸手勾喬初腰肢。

由於距離過於貼近,喬初拽著顧年岑齊齊栽倒在柔軟的床上。

“……”

顧年岑垂頭只見身下一個毛茸茸腦袋,一雙錯愕圓亮如黑曜石的眼睛直直盯著她。

他視線在往下……

起伏白皙的渾圓的溝壑若隱若現。

神經似有電流竄過,顧年岑喉嚨上下滾了滾,匆匆別開目光。

他們兩個似乎很久沒有過了。

顧年岑不自然地從喬初身上起身。

喬初埋怨瞪了一眼顧年岑,爬起身。

嘟囔道:“真是笨手笨腳,一邊待著!”

喬初瞪得撩人。

顧年岑內心深處似被撓了下。

“抱歉。”

“剛剛意外,你坐著玩會手機,要做什麼你說就行。”

喬初:……

差遣顧年岑以後可是能拿出去吹牛的程度。

“那麻煩幫我把櫃子的書裝箱子裡。”

顧年岑長得矜貴,不食人間煙火,幹起活來都帶著幾分清新脫俗的味道。

從容隨意但不失利落。

喬初看了兩眼默默點開小程式玩了局麻將。

顧年岑注意到書架上的幾個泥雕塑。

透過雕塑角落廕庇位置的小標記,顧年岑確定出自自已之手。

“你也喜歡雕塑?”顧年岑問。

以這些雕塑的粗糙程度應該都是他當殘次品丟了的。

沒想到被喬初撿回,數年過去在喬初書架上又看見。

說不上來什麼感受。

顧年岑卻清晰的感知到內心深處被擊中。

雕塑位置放得高。

顧年岑不提起,喬初都忘了。

當初顧年岑當破爛丟的,她犯蠢還當寶貝撿回來。

雖然是顧年岑的雕塑,喬初不覺得顧年岑能記得。

“不喜歡。”

“這幾個破玩意醜死了,丟了吧。”

“當初我真是瞎了狗眼,才會覺得好看,擺房裡。”

“顧總你說是吧?”

顧年岑:……

說難看就算了,還特意問他。

喬初最近對他的意見似乎很大。

見顧年岑不回答,喬初惡意滿滿又問了聲:

“顧總你也覺得醜,是吧?”

顧年岑盯著喬初沉默半晌。

最後:“你的東西我都覺得不錯。”

“……”喬初深深看了顧年岑一眼。

哼,真沒意思。

喬初臨出門,發現架子上的雕塑顧年岑忘拿下來丟了。

喬初立馬拿了椅子。

“等等。”

喬初煞有其事地將架子上的雕塑搬下來,乾脆利落往垃圾袋裡。

還輕輕瞥了顧年岑一眼,不忘陰陽怪氣顧年岑一句。

“顧總幹活真是拖泥帶水,最後還得是我。”

顧年岑沒回應。

視線卻停留在被喬初丟垃圾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