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眠覺得他沒意思,低下頭吃拉麵。
辜清許不餓,就這麼看著她吃,她吃東西很小口,可能是怕胖,總是吃一點就不要了。
果不其然,吃了幾口晝眠就說飽了。
她吃飽犯飯暈,靠在辜清許肩上不說話。
辜清許就任由她靠著,她不知不覺睡著了,醒的時候已經睡了二十多分鐘。
餐盒什麼都收好了,垃圾也在垃圾桶裡。
晝眠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看見辜清許靠著床頭看她。
他輕聲道:“怎麼醒了?”
她言簡意賅:“沒刷牙。”
晝眠一個呲溜鑽去浴室刷牙,回來又迅速逃回溫暖的被窩,把自己裹緊:“辜清許,你覺不覺得被子有點重?”
辜清許看向床尾,被子的下端都塞在床墊裡,繃緊著自然重,但晝眠的腳離下端還有起碼半米,她沒察覺到是因為床尾太遠。
他起身去把被子抽出來,塞到晝眠腳下。
晝眠舒服了,她翻身過來看著辜清許:“你好像有點聽話。”
“我終於不是不聽話了?”他揚眉。
晝眠平躺下來,無情答話:“進度百分之一。”
辜清許掀開被子躺進來,晝眠莫名緊張了一瞬間。
也不是怕他會做什麼,不是害羞。
而是代入感太強,突然而來的親密感,他們親密的距離明確拉近,他的角色是男友,是丈夫,是伴侶裡的男性角色,她生命裡沒有過這種角色,以至於她會緊張。
辜清許撩開她臉上的碎髮:“晚安。”
晝眠拉著被子,縮在裡面,無來由顯得可愛:“你怎麼不叫我puppy?”
他從善如流地哄她:“晚安,puppy。”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高智又隨和,不急不躁,彷彿大浪拍於前仍舊不動聲色,低沉、儒雅,有矜貴的年上感,聽起來就是一個穿著昂貴西裝,一句話定商場生死,經過千錘百煉後變得成熟包容的男人。
只聽他的聲音,就覺得他應該非常富有,經濟實力很強並且地位極高。
叫puppy,簡直生出一種自己是被他寵愛嬌慣,在指尖把玩的小奶狗的感覺,也許他還會給小狗系項圈。
她閉上眼睛聽他說話都感覺他在擦邊,換個人都沒有這種感覺。
晝眠故意含羞帶怯回應他:“晚安,sugardaddy.”
(俚語,譯為糖爹、乾爹,專指事業有成、與年輕女性有不正當關係,並向對方有大量金錢饋贈的年上男性)
辜清許靠著床頭看她,忍不住對她的奇思妙想感到可愛。
第二天醒的時候,她被辜清許抱在懷裡,他還沒睜眼,眉目安謐。
晝眠空出一隻手去摸手機,一看已經十一點了。
她把辜清許推醒。
辜清許朦朧睜開眼睛,晝眠提醒他:“你遲到了。”
他卻抱住她,在她耳畔低聲道:“予慎無辜姓辜。”
他巋然不動,將她摟在懷裡。
晝眠伸腳踹他,聲音不為所動:“我要起來。”
辜清許被她踹開,晝眠毫不留情地起身去刷牙洗臉。
她對著鏡子梳頭的時候他進浴室了,拆新的洗漱套裝。
短髮乖乖地耷拉著,清爽蓋過成熟,像會去運動場上打籃球肆意揮灑汗水的大一大二男生。
晝眠忽然開口:“我一直都覺得予慎無辜這個名字很妙。”
他隨手拆一次性牙刷的塑封:“妙在哪裡?”
“予慎無辜的意思是給予你無辜,還給你清白的意思吧,作為律所,這個名字就很合適,有替人討回公道洗刷冤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