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的一種保護。

所以大泱媽媽問完這番話後,杭司只是微微擺了擺手,剛想拒絕,大泱二舅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情緒激動的,一把拉住杭司的胳膊,“對啊杭姑娘,吸血花這麼難找的東西你都能找到,還有死亡谷那麼危險的地方你也能順利出來,我家芸芸的情況——”

“我覺得有病治病,最好是相信現代醫學,哪怕真是醫院都沒辦法的病……”杭司艱難地抽出了胳膊,又費力地把另一條腿邁了出去,整個人就都在院子裡了。

距離院門口就數步之遙,她想走。

“您不是還找了青雲觀的大師父了嗎?用人不疑嘛。再說了,這種事我幫不上忙,我不會治瘋魔症。”

蹺蹺板那頭陸南深壓著扶手起了身,朝這邊過來了,大泱一個自由落體,幸好雙腳一下撐地才杜絕了屁股著地的慘狀。

大泱媽自然是關心親弟弟家的事,記性也是好。“不對啊杭姑娘,我記得你之前也給別人瞧過病呢,瞧完就好了。”

說著一碰大泱二舅的胳膊,“就是以前住咱媽家附近的老陳婆,記得不?兩三個月前吧,說她發燒都燒糊塗了,好像是被黃仙給纏上了,什麼醫院啊大師啊啥的都看不好,最後還是杭姑娘去給瞧好的呢。”

“是嗎?”大泱二舅兩眼亮得跟燈泡似的,一聽這話更是不想輕易放杭司走了。“杭姑娘啊,那你可太有本事了,不行不行,你得跟我回去看看芸芸。”

說著又伸手來拉她胳膊。

沒拉上。

一隻男人手及時伸過來,將杭司不動聲色地拉到身後。

杭司早就瞥見陸南深朝這邊過來了,所以也沒驚訝他的介入。大泱二舅抬眼一看,挺高的小夥子,就擋在他和杭司之間,眉眼雖說英俊,但眸底是淡淡的涼意。

“有話說話。”陸南深的嗓音也是淡涼。

大泱二舅一愣。

大泱媽見狀趕忙解釋,“哎呦小夥子你誤會了,他沒想對杭姑娘做什麼,就是想請她去家裡看看情況。”

心說,瞧這架勢十有八九是男女朋友了。摩托車剛進院門的時候她還納悶呢,向來獨來獨往的小姑娘怎麼突然帶了個男的來,杭司也沒多介紹,就說是位朋友,來陪大泱聊天的。

大泱媽這個時候還不忘看一眼自己兒子呢,當媽的哪會不清楚兒子的心意?現在好了,看來是沒戲了。

要說杭司這姑娘遭人喜歡是喜歡,也挺有本事的,但未必適合做女朋友。一來她早晚得離開這裡,二來她挺神秘,讓人看不透。

“她已經很明確拒絕了,再糾纏下去就是強人所難了。”陸南深淡淡地說。

大泱二舅面露尷尬,連連抱歉,“不好意思啊,我著也是……哎,太著急了,這好好的孩子說瘋就瘋,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醫院多少大夫了。”

實在是沒轍才要劍走偏鋒不是?

大泱媽在旁也附和,情況確實是像他說的那樣。

“芸芸就是那種睡著睡著突然就醒了坐起來到處找東西的狀態。”

大泱走上去說了句,然後盯著陸南深,神情一言難盡的。有擔憂,有躲閃,還有一點點的憤憤不平,卻又不敢明目張膽。

那個糾結啊。

杭司正奇怪他神情為什麼這樣呢,就聽大泱接著說了句,“她總說能聽見有人跟她說話,就像我前兩天中邪的感覺一樣。”

杭司一下明白了。

陸南深眼皮微微一抬瞥他,“是嗎?”

大泱不吱聲了。

倒是大泱媽開口了,“是的是的,感覺還真差不多呢。”

杭司思路清晰,“大泱當時的情況您看見了?”

一句話問得大泱媽啞口無言,許久才道,“我這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