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流程以及之後與Sudan決裂與其對抗對抗的策略,另外還要保證這個事兒神不知鬼不覺,即使宣揚也控制在A國境內,這是之前他和Sudan博弈之後互相妥協的結果……

他決不能讓鍾離夏知道這件事。

俢晉南在想著如果這件事得到妥善的解決,那麼他就自私一點,選擇“忘記”因為母親而對鍾離夏產生地那些仇怨,徹底放下,給她和阿恕一個家。

其實按照之前的各種佈局,這個計劃基本是萬無一失的,但他就是會沒來由的緊張。

修雲北也在客房輾轉反側,這次他被堂哥叫回來,說要讓他在家裡陪伴鍾離夏一些時日,他有一些事需要出去處理,雲北迴家這幾天,總感覺俢晉南有點心事重重的,感覺他要處理的事兒……很不一般。

如果是真的會傷害到鍾離夏,他想,他這次一定要想辦法全力保護她。可是要怎麼做呢?修晉南真的會對鍾離夏又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兒呢?亦或是自己多慮了?

鍾離夏摟著阿恕一起睡,但是卻怎麼也無法真正入眠,即使吃了藥,加了劑量也沒有什麼用。

她感覺自己是病入膏肓了吧。

此外她還有一件忐忑的心事,她一回來就找機會把修樺給她的那支手機,用塑膠薄膜小心封好,放到了衛生間馬桶的水箱裡。

她不知道修樺的資訊會什麼時候過來,總像有心事一樣。

這麼迷迷糊糊地想著,鍾離夏幾乎又是一夜沒睡。

第二天早上起來,除了阿恕神清氣爽,元氣滿滿,其他三個大人卻都因為各自不足為外人道也的“心事”,各頂著兩個黑眼圈。

早上送走了阿恕,俢晉南也急著趕去公司上班了,臨走前建議修雲北,可以和鍾離夏一起去她工作的地方看看,沒準以後可以和封崢還有她一起做點事兒。

但修雲北是個妥妥的“藝術腦”,對於運營之類的工作沒有一點嚮往,但對他們目前這個畫廊還是很有興趣的,所以欣然應允鍾離夏要帶他去參觀的提議。

鍾離夏和修雲北兩個人在藝術領域倒是很聊得來,雲北還是那樣,很樂於和鍾離夏分享這兩年多到處遊學的見聞,並且用輕鬆詼諧的語言表述出來,像把那個場景直接還原在她面前似的,讓鍾離夏猶如身臨其境般感受修雲北建構的故事中。

並且對畫廊裡的作品進行探討,他倆的品味還是出奇地一致,甚至喜歡某些作品的理由都近似相同,這算是心靈相通的藍顏知己吧?

彼此都默契地沒有提起過去。

不是刻意避開,而是不知道怎麼提起。雲北一直想找機會告訴鍾離夏一些話,可是他卻不知道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