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電話即將接通的那一秒前,柯深及時結束通話了。

無論多擔心,既然鍾離夏不希望俢晉南介入,而自己也已經答應了她,就應該信守承諾。

先靜觀其變吧!

好在第二天和鍾離夏一起趕飛機的時候,發現她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甚至狀態比之前還好一些,柯深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他們三個一行是在傍晚抵達帝都機場的,俢晉南親自開車來接,封崢知趣地自己打車滾蛋了。

柯深自然和修晉南交換了位置,坐上了駕駛位,開車載著他和鍾離夏一路開回去。

車裡——

俢晉南一直緊緊地抓著鍾離夏的手,她覺得柯深可能從後視鏡看到,有點不好意思,就微微掙扎著,俢晉南卻很強勢,抓著她的手不放,然後隨手升起了車裡的擋板。

車裡隔音非常好,駕駛位那一排,和後座瞬間就隔成了兩個獨立的世界,這反而更讓鍾離夏更害臊。

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而俢晉南此時非常曖昧地貼在她耳邊說:“我想現在真就要了你!”說完就要吻上她的唇。

鍾離夏內心對俢晉南的觸碰極度抗拒,下意識地就偏了一下臉,如此明顯的牴觸,讓俢晉南瞬間不悅:“你這是什麼意思?”

鍾離夏心思一轉,嗔怪道:“人家柯深在前面呢……”

“所以呢?你很在意他的想法?”

面對俢晉南的陰陽怪氣,鍾離夏只覺得莫名其妙。

“你在說什麼呢!我只是覺得我們在車裡堂而皇之地幹這些事太臊得慌了!”

“什麼事兒啊?你說說。”修晉南有點流氓地問道。

鍾離夏沒有說話,但紅了臉。

俢晉南當然知道柯深不會真的跟鍾離夏發生了什麼,也知道鍾離夏對柯深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她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但他對於她剛才本能的牴觸就是有點不爽,所以想逞一下口舌之快,他感覺她最近都奇奇怪怪的。

“雲北迴來了?”鍾離夏適時地轉換了話題。

“嗯。他很能收買人心,阿恕現在已經不要我了,一直想著跟小叔叔玩兒。”提起兒子,俢晉南的“慈父臉”立馬浮現。

可是鍾離夏卻盯著他卻在思忖:這感情都是真的嗎?現在真真假假她已經搞不清楚了。

“你盯著我幹嘛?”俢晉南看著鍾離夏望著他的臉出神的樣子感到詫異。

回過神來的鐘離夏趕緊說:“就是好幾天不見了,看看怎麼了?”她說的心虛,也不知道他能信幾分。

可是他卻又重新扯過她,吻到自己滿意才作罷,鍾離夏這次強迫自己,不要躲,即使被動承歡也比明顯的推拒要好一些。

不主動迎合,是鍾離夏現在最後的倔強。

***

一回到家,阿恕就從修雲北的懷裡掙扎著下來找媽媽,鍾離夏先是熱情地抱起自己的兒子各種貼貼,然後自然地招呼雲北:“回來了啊雲北?好久不見啦。”就像對待一位久未謀面的老朋友。

這兩年多以來,修雲北雖一直在外遊學,但對於之前哥哥和鍾離夏之間發生的事兒也略知一二。

所以在和鍾離夏打招呼的時候稍微有點彆扭,內心感慨:這一對怨侶啊!

不過既然這次他們又重新在一起了而且阿恕都已經這麼大了,應該會消停了吧?他只是抱著美好的幻想猜測而已,他自己都知道,平靜之下或許藏著暗流。

然而晚上萬籟俱靜之後,俢晉南沒有纏著鍾離夏求歡,而是反常地自己把自己關到了書房,名義是:處理公事。

其實他是一個人坐在書房裡抽菸,因為和Alice的訂婚典禮日期將近,他要仔細再覆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