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夏慘然一笑:“松亭學長如果之後有什麼訊息,你能隨時分享給我嗎?我……很擔心,我知道他一切都就放心了,我不會再找他的。”以後都不會了,從此江湖兩相忘。

但希望他好,希望他一切都好。

“好,我答應你,你放心休養。”Ken輕輕地為她關上了病房門。

與此同時,俢晉南正在和傅惜時商議——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白松曜他不會查到任何證據的,肇事司機我已經安排送去了國外。”傅惜時胸有成竹。

“嗯,最近很關鍵,我不想節外生枝。我馬上就要和Sudan達成合作了,到時候我再收拾白松曜,讓他永遠翻不了身。”俢晉南陰狠地說道。

“怎麼?真的要透過出賣色相博取Sudan的支援?”傅惜時冷聲調侃。

俢晉南瞪了他一眼,喝了一口杯中的威士忌。“權宜之計,現在我需要這一個強大的盟友。”

“那你結交了,以後再把鍾離夏搞回來圈養在身邊,萬一被你的Alice發現了,我看你怎麼和Sudan交代,別最後遭到了反噬。我看那個Alice挺單純,眼睛可揉不了沙子。”傅惜時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說道。

“我心裡有數,再說了Sudan這個人也不一定一直能靠得住,最後還是要靠自身強大。”俢晉南眯著眼說道,“合縱連橫,聽過嗎?”

傅惜時挑了挑眉,他的中文底蘊並不好。事實上他從小到大在各種國家都混跡過,掌握了很多門語言,卻沒有哪一門是真正精通的。

俢晉南笑了笑:“審時度勢,聯合可以聯合的力量,先把敵人的敵人爭取過來,把最棘手的敵人幹掉。”

傅惜時被他說得有點暈了,轉而說道:“我只知道,看得不爽的,就幹掉,幹不掉的就不擇手段地找其他方式幹掉,不懂你這些陰謀陽謀的。”

“所以我說你是莽夫,你看你當時把你老婆折磨成什麼樣了。”俢晉南嘲笑他。

“嘿,俢晉南,你又好到了哪裡去?我們是一丘之貉好嗎?”這是傅惜時可以用的最高階別的成語了。“我就納悶了,既然你最後還是要把鍾離夏抓回來,為什麼繞了這麼大個圈子,又弄死亡證明又在機場給人家放走的?”

“死亡證明是對外界釋放的一種訊號,讓她和Sudan、Alice等都知道我放棄她了,這樣就可以放鬆他們的警惕,給我時間和空間處理我首要解決的事兒,幹掉的人;其次放她走,我是等著我把國內這些障礙都清除掉,讓她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下,慢慢熬她,讓她求我,饒恕她。”

“其實,上次在機場,我給過她機會的。”俢晉南又低頭稍顯落寞地說道。

“什麼意思?”傅惜時問。

“她轉身抱著我兒子走的時候,我在想,只要她停頓一下,或者回一下頭,無論什麼動作,只要傳遞給我她有點不捨的訊號,我就會選擇留下她,但也不會繼續折磨報復她,終止我之後所以的計劃。”

“但她沒有,對嗎?”

“嗯,她毫無留戀。走得非常快。就像後面有洪水猛獸追著她一樣。”俢晉南繼續說,“所以,我放了她,是為了以後能把她的羽翼折斷,更緊地圈牢她。”

“你現在還真挺可怕的,和我當年有一拼。要麼說咱倆有一半相同的嗜血基因呢。”傅惜時如此評價他。“那你就讓封崢這個傻小子當先譴壞人啊?”

“怎麼了?他拿著我的風投,花了那麼多錢,順便幫我辦件小事兒怎麼了?”俢晉南無所謂地說道。

“那你就不怕他知道真相,不幹了或者沒能把鍾離夏騙到國內發展呢?”傅惜時繼續問。

“首先你不說我不說,他就不會知道;其次他很惜才,我能看出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