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沒事了現在。”Ken心疼地摸著鍾離夏的頭。“等你稍微好一點,我們去看看心理醫生好嗎?”

“我……”鍾離夏欲言又止。

“怎麼了?有病了就要去看醫生啊。”Ken儘量用很溫和的聲音說道。

“我其實之前是患過抑鬱症的,但……俢晉南帶著我一步步走出了被抑鬱症糾纏的深淵……我不知道現在,算不算是復發。”鍾離夏緩慢地說道。

“你……”這時輪到Ken說不出來話了。他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憐憫,就像看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一樣。

“沒事的,我會吃藥配合,不想東想西,我現在有了阿恕,就算是為了他我也不會輕易地向病魔屈服。”她眼神堅毅。

“好,我陪你。”Ken把她的病床搖起來,慢慢地抱住她,安撫她。

鍾離夏真的很慶幸,這輩子能遇到像白松亭和Ken這樣真心愛護她照顧她的朋友。

她默默地閉上眼,眼淚悄悄地滑落,消失在Ken白大褂的衣料紋理之中。

“來,你這個症狀比較輕,剛才我聽你的主治醫生Tom說可以吃一些流食,我特意給你帶來了白米湯。”Ken把帶來的保溫飯盒開啟,這是他請醫院要好的中國籍同事熬的,粥很粘稠但米粒不多,很好入腹。

Ken一勺一勺地吹這粥,然後慢慢喂到鍾離夏的口中,像極了一對恩愛的小情侶。

鍾離夏一勺一勺地吃完了,然後和Ken道謝。

“不用和我客氣,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鍾離夏抬眼問。

“以後不要把所有罪責往自己身上攬,你是我見過最美麗最善良的女生,有些事情你說陰差陽錯也好,說命中註定也罷,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我們能做的就是向前看,如果以前錯了,我們就在以後的旅程中不斷修正,不斷向自己所向往的生活軌跡上靠近。”Ken的勸慰,聲聲入心。

鍾離夏毫不猶豫地回答他:“好。”

“嗯,等你明天好一些,我帶阿恕來看你,就說你感冒身體不舒服。他這麼小倒是也不會多想,只不過,大人的情緒是能傳遞給小孩子的,也就是說,他能感知到你當下的情緒,所以……”

“Ken我明白的,我會盡快調整好自己。”

“ok我先回去上班了。”Ken小心地又把鍾離夏搖起來的病床放下了。

“你可以再幫我個忙嗎?”鍾離夏開口叫住即將走出病房門的Ken.

“什麼?”Ken轉過頭看向鍾離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