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與郡王有染,已經拖累了家裡,名聲大過天,姜家是清流世家,可不會再要回來一個和離的女子!”鄒氏冷笑。

言外之意,就是不打算認姜柟的意思。

“我真的與謝霖有染嗎?為何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他也說沒有呢!他入京那日,我已重傷,他只是救了我一命!”姜柟氣定神閒的回了一句,眉眼含著一縷不輕易察覺的笑意。

這般當面對峙,她想過無數次,等得太久了。

眾人面色一哂,神色各異,偏謝昀在場,話不敢說得太明白。

“你得了失憶症,做過的醜事都不記得了!”鄒氏不斷給姜媛使眼色。

“太子殿下,這是柟兒的家事,你是外男,不便細聽,我們還是先走吧!”姜媛輕聲建議。

卻不料,謝昀將她推到了椅子上,他從善如流地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戲謔道,“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們姜家,還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

這話,突然就讓姜媛安了幾分心。

“我是不記得,但有人記得啊!”姜柟緩緩轉身,臉上凝著似有若無的笑,看向姜媛,“謝霖說我被馬撞傷,是有人縱馬想要我的命,你們說巧不巧,被人瞧見了!”

“……”姜媛本能別開眼,不去看姜柟,甚至坐立難安。

“誰?”

堂內鴉雀無聲,姜淮適時接腔,剛一出口,便覺得做了出頭的鳥,懊悔不已。

“爹,是姜瓔!她說她看見是堂姐縱馬,想要將我撞死!緊接著,姜瓔就死了!”

“血口噴人!”鄒氏怒而拍案而起,“你你……太子殿下在此,你竟也敢妖言惑眾?”

“我自然也是不信,我與堂姐關係要好,好端端的堂姐為何想我死?可惜如今死無對證,事實如何,也無法證實!”

姜柟狀似苦惱的嘆息:“反正我也和離了,不如我住回來吧,興許過幾日,我便能自己想起來,到時候就能還堂姐清白了!”

話說得冠冕堂皇,實在讓人不能拒絕。

鄒氏還沒想到反駁的話,姜柟又補了一句:“再說,我和堂姐住一起,我若無事,謠言也能不攻自破,若我不進家門,豈不是坐實了我與堂姐不和嗎?我搬回來,可都是為了堂姐著想!”

這言外之意,她若出事,就是坐實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