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無事,許如清放下心,瞄了一眼姜柟:“呦,這不是咱們雨花巷的一枝花,姜柟嗎?三年不見,你這又是生子,又是和離,過得可真是豐富多彩啊!”

許家在雨花巷開了家醫館,父母都是醫者,偏偏生了個女兒,從小在男人堆裡混,這些年倒是知羞,安安心心做起醫女。

姜柟也不知道為什麼,許如清分明與誰都交好,卻唯獨討厭她。

或許,她真的惹人生厭吧?

母親病重之時,沒少承許家的情,她曾半夜跪在醫館外,求許大夫救命,許大夫醫者仁心,次次都會去。

許如清面上嫌棄,冷言冷語,但也從未曾向她討要過診金。

如今母親已走,她不想與許如清起衝突。

“嬸孃,我先走了,您照顧好令揚哥哥,我改日再來!”

姜柟領著謝述和姜珞離開,走到馬車前,許如清追出來。

“喂!令揚因你傷成這樣,你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姜柟略一思忖,問,“如果需要,我可以付診金。”

“好你個姜柟,嫁了人,財大氣粗了?你既然和離了,就更應守好婦道,深更半夜找令揚出去能談什麼事?他二十三四的人了,還沒娶妻呢,你成天令揚哥哥的叫,讓這巷子裡的姑娘......怎麼嫁他啊?”

許如清一通吼,姜柟算是聽明白了,她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這個意思!”

“我什麼意思?”許如清像是聽懂,又像是聽不懂。

姜柟笑意漸深:“我與他只是兄妹之誼,我找他問的都是衙門裡的事,並無其他,你大可放心的嫁他!”

“誰......誰說要嫁他了?”

許如清神情一滯,看著姜柟一臉壞笑的登上馬車,並不在意她的解釋,她氣得直跺腳。

回到姜府,早朝歸家的姜太尉一掃陰霾,滿面春風得意。

“還是上郎有出息啊,得皇上太子看重,年紀輕輕被任命為欽差大臣,日後必定前途無量!”

姜太尉看向姜淮,瞬間變臉,冷哼:“連生三女,一個兒子都生不出來!該納妾就納,再過幾年,生不了了!到時候連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

姜淮跟縮頭烏龜一樣縮著脖子:“快了快了!”

“我已經在努力調養身體,馬上就能生個跟上郎一樣優秀的兒子,到時候兄弟一塊入仕,成為姜家雙雄!”李氏趕忙附和。

鄒氏憋著一口氣,沒理李氏,反問姜太尉:“上郎呢?怎麼不一塊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