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欺人太甚!”魏澤深信不疑,怒火沖天的就要衝出府去。

“魏澤!”姜柟霍然起身,朗聲將人叫住,待他回頭時,嘆了口氣。

“姜媛是準太子妃,你這樣冒然衝出去,不僅傷不了她,還會讓自己身陷困境!說難聽點,對東宮而言,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姜瓔,而去為難準太子妃?何況什麼證據都沒有,僅憑我一面之詞,沒有用!”

“是啊!柟柟說得對,你別衝動,對方權勢滔天,應從長計議!”郡公夫人變了臉色,緊緊拉住魏澤的衣袖,生怕魏澤衝動行事,以卵擊石。

“娘,我未婚妻遭人殺害,我知道兇手是誰,我就這樣,什麼都不做嗎?”

“為瓔兒難過傷心的,只是我們,能為她申冤,也只有我們!冒然行事,不可取,應徐徐途之!我只是婦道人家,辦不成什麼大事,但為了瓔兒,我已搬回姜家,如果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儘管開口,我當義不容辭!”

言盡於此,姜柟福身告退。

走出屋子,等在簷下的顧芸白,面無表情的朝姜柟豎起了大拇指,姜柟唇角勾笑,抬手抹去了臉上的淚痕。

子時,南川閣樓,盈盈月光鋪在窗欞。

姜柟和盛寧如同兒時一般,盤坐於榻上。

驀地,長房的院子,驟然傳來一記淒厲的慘叫聲,滿府躁動起來,到處都是下人們匆忙的腳步聲。

盛寧一手捏著把雞爪,一手捏著酒杯,一口飲盡,醉意朦朧道:“姜媛連做三天噩夢了,說是姜瓔纏著她,要她幫忙找兇手!你說她是不是賊含捉賊?”

“噩夢肯定是做了,為掩人耳目,才想出這套說辭來撇清關係,大伯母今天已經說了,要請人來作法超度!”

話音未落,閣樓下有人快步爬上樓。

“你還真把我當丫鬟使啊!這衣服穿得我太難受了,還不如讓我扮個小廝呢!”顧芸白一身姜府丫鬟的衣裳,滿臉不樂意的上前,拿起酒壺就往嘴裡灌。

“小廝可進不來閨閣,你得跟一堆臭男人一塊睡覺!”盛寧彎眼笑著打趣。

“……”顧芸白橫了盛寧一眼,坐到姜柟的對面,低聲說正經事。

“我剛才看到鄒氏偷偷出府,我便跟著去了,你猜她去幹嘛了?”

姜柟睨向顧芸白,淡笑道:“不會是去找神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