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經陸卿這麼一說,祝餘又想起當初他們幾個人過關時候的輕而易舉,這一次燕舒竟然能出現在朔國地界上,就是防守不嚴的又一力證。
一夜安眠,第二天早上祝餘早早便起來,去和嚴道心碰了個頭,便又重新回到房中,關好房門,拿出之前陸卿幫她做的那個皮袋子,從裡面挑挑選選,找了一支長柄烏鐵小刀出來。
“你這刀……”陸卿當然猜得到祝餘想要做什麼,只是看她從牛皮袋裡拿出工具來,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祝餘聽出了陸卿想要說的是什麼,笑著點著了蠟燭,把那刀在燭火上烤著:“放心吧,這一把是從來都沒有用過,全新的。
我再怎麼百無禁忌,也不至於用剖過屍首的刀來對自己下手。”
在刀刃被火灼燒的滾燙後,祝餘才把刀移開,將蠟燭吹熄,卻並不急著下刀。
陸卿看她遲遲沒有下刀,忍了忍,還是開口說:“不然直接用布巾把手腕包起來,上面沾點雞血,看著也是一樣的。”
“那不行,做戲就做全套,不然萬一一不小心,布巾掉了,那就前功盡棄,甚至弄巧成拙,反而壞了事。”祝餘不假思索就拒絕了他的提議。
“那……”陸卿看了看她捏在手裡,半天也沒往手腕上比劃的那一柄刀,“我習武多年,力道拿捏倒也有些心得,若是你對自己下不了手……”
“放心吧,我在這種力道拿捏上,絕對比你經驗豐富。”祝餘小心翼翼摸了摸刀背的溫度,“方才刀太燙了,我若是方才那麼割下去,白白多出一道傷口,流不出幾滴血,達不到我想要的那種效果,那不是白受這個罪了。
嗯,這回的溫度差不多了。”
說著,她拿捏著力道,在自己的手腕上穩穩地劃出了一道口子。
殷紅的鮮血順著刀口滲了出來,但是並不算特別多,甚至沒有順著手腕滴落下去的趨勢。
“我就說我的手穩得很吧。”祝餘滿意地笑了,拿過一旁的布巾蓋在傷口處,把手腕伸到陸卿面前,“幫我把這布巾繫個釦子,不用太緊,若是一不小心能把傷口露出來那麼一星半點兒也是再好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