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弟弟擺擺手,“你看看你自己的體格兒就知道了。
這一次朔王只打算帶自己的親兵出去,行動要隱秘。
別說親兵了,就是整個朔國,又有多少像你這麼高這麼壯的?
若是把我留下,帶著你一同出去,爺他們就別想悄然行事了!”
符籙知道哥哥說的有道理,也只有哭喪著臉,默默嘆了一口氣的份,咕噥著:“早知道會這樣,小時候寧可餓個半死,我也絕不多吃半口飯!何苦長這麼大的個子,倒把自己給害得只能悶在院子裡了……”
祝餘被他的反應逗得哭笑不得,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等以後沒什麼事了,我帶你出去晃!有你在旁邊跟著,我上哪兒去都敢橫著走!”
符籙一聽這話,咧嘴笑了出來,笑過之後又覺得不合適,忙不迭擺擺手:“夫人,您這話就不對了,有爺在,您有沒有我跟著,也都可以橫著走!”
燕舒得知祝餘他們要出門幾日,而她不得不在家裡養傷,也有些落寞,不過倒也沒有太多的表示,在上一次祝餘和她談過之後,她已經收了心思,不再糾結回到羯國之後,若是羯王沒有辦法幫她與陸嶂和離,此事該如何收場。
她只想快點養好傷,好在祝餘他們的安排下,趕緊溜回去,免得因為自己一時之間的莽撞,讓父親和羯國子民們受到牽連。
嚴道心也沒忘了燕舒的傷,特意把藥方留給符籙,盯住他如何熬煮內服的藥湯,又給燕舒留了外敷的藥膏,讓她自己每日塗抹傷處,加速癒合。
就這樣,幾個人各自都做好了準備,早早便歇下了。
第二天陸卿起了個大早,先給自己和祝餘貼了假皮之後,又給準備同他們一道走的嚴道心也易了容。
嚴道心從小到大除了比較基本的防身術之外,就醉心於研習醫術,旁的都興趣缺缺,自己並不懂得如何用假皮易容。
偏偏他的模樣又生得過於俊美,不管走到哪裡,哪怕不提神醫那一層身份,都照樣十分惹眼,這一次隨祝成出去巡察,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頂著那樣一張臉到處走。
四個人都穿著祝成前一天給他們送來的粗布衣裳,打扮得就好像是外出返貨的小販一樣,便到王府後門去,祝成已經叫人備了馬等在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