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喚你過來。”

親兵見祝成並沒有什麼表示,也很識趣地沒有再多說什麼,默默退了下去。

屋子裡只剩下祝成和陸卿、祝餘,三個人誰也沒有先開口,祝成一副山雨欲來的表情,祝餘有些擔憂地抬眼朝他那邊看過去,而陸卿則是他們當中最鬆弛的一個,看不出有什麼明顯的情緒。

過了一會兒,祝成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把心一橫,抬頭對祝餘和陸卿說:“我要帶人去烏鐵礦那邊走一趟。

祝傑行事莽撞,又缺乏歷練,恐怕難以獨當一面。

那邊的事情,我要過去親自處置。”

“父親,不可。”祝餘料到祝成聽說了這些之後,可能會沉不住氣,現在一聽他還真是這樣打算的,趕忙開口阻攔,“烏鐵礦那邊您之前鮮少涉足,現在京城裡面龐家都已經做了不少手腳,有所滲透,更何況是烏鐵礦那邊。

您是朔國的王,是萬萬不能有任何閃失的,烏鐵礦那邊不管怎麼說,僅存的那幾個壯丁也已經被大哥斬殺,剩下可能更多的還是龐家的朋黨之徒。

雖說大哥做事的確有些剛愎自用,但歸根結底是您的兒子,不管是說虎父無犬子,還是說他作為龐家的外孫,龐家掌家的外甥,由他在那邊主持大局,終歸風險要小上很多。

龐家過去待大哥是親厚的,不管怎麼也總還是會顧念著一些親情,不會對他不利。”

祝成一聽這話,臉色顯得更加難看,冷笑了一聲:“是啊,你大哥與他外家向來親厚,他外家舅舅又怎麼可能捨得與他為難!

怕只怕是他們舅甥二人的感情實在是太過於親厚,讓你大哥那個本就不大靈光的腦袋,又做出什麼旁的蠢事來!

現在若是你二哥在那邊,我倒是還有考慮的餘地,畢竟你二哥那個人,雖然平日裡不聲不響,但是做事穩妥,懂得三思而後行,也分得清裡外與輕重。”

“二哥做事將百姓的安危利益放在最前面,去日出嶺的一路上,不論是督辦糧草還是旁的事情,都考慮得細緻入微,十分妥當。”祝餘聞言,也嘆了一口氣,“若這一次是二哥前去烏鐵礦調查,想必那幾個可憐的人也不會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