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做些什麼。
現在人家都已經蹬鼻子上臉,敢對您使陰招兒了,咱們還要忍到什麼時候?!”
司徒敬身邊的親兵雖然說一直跟在他身邊,平日裡也都是規矩很嚴的人,但歸根結底都是一些一腔熱血的習武之人,肚子裡本來就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最近一直都被軍營裡接二連三有人出事給搞得每天腦袋裡的弦兒繃得緊緊的,現在突然對方的陰謀直指自家將軍,那頓時便火冒三丈,哪裡還冷靜的下來。
司徒敬原本就在憤怒當中,被這幾個親兵一番義憤填膺,這會兒也有些愈發壓不住火。
他過去在調任潤州之前,跟在父兄身邊做得最多的便是圍剿山賊土匪之流,那都是明刀明槍的較量,而他向來也是快刀斬亂麻,要多利索就有多利索,將賊人悉數抓獲後,別提多爽快了。
像這樣被人使陰招,還只能小心招架,眼見著中招的人左一個右一個地增加,還要按兵不動,揣著明白裝糊塗,直讓他覺得一股子無名火滿胸口亂竄。
就在司徒敬幾乎要拍案而起,決定出手的時候,在一旁聽了一會兒的陸卿,不疾不徐地開口說道:“古人有云,勇不足恃也,用兵在先定謀。
謀者,勝負之機也,故為將之道,不患其無勇,而患其無謀。
這古人所言,將軍以為如何?”
司徒敬聞言,原本發熱的腦袋一瞬間便迅速冷靜下來。
“正所謂捉賊捉贓,旁的且不說,就單是那何九之事,旁人不曾見到是什麼人差使他去拿鑰匙,他自己一時半會兒又無法說出真相。”陸卿頓了頓,抬眼看他,“將軍便是將人拿了,又當如何將其定罪?可有實打實的證據?
若是到那個時候,對方倒打一耙,說將軍帶著自己的親兵到了離州大營,因離州大營中的禁軍與自己的親兵起了矛盾便大發雷霆,藉故處置原本大營中的禁軍將士,並將此事鬧到聖上面前。
屆時將軍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