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發現端倪。”
司徒敬從小跟在父親司徒老將軍身邊,向來不信鬼神,更厭惡有人假託鬼神之名,行不軌之事,被陸卿這麼一說,他沉吟著,點了點頭。
“今晚司徒將軍什麼打算?”陸卿又問。
“我要守在大營中。”司徒敬回答得不假思索,“龐百夫長剛剛出事,兵士們受驚不小,若是我不在軍中坐鎮,怕有人伺機作亂,惹一些事端出來。
幾位大人,東川縣中有一處驛站,是個穩妥的去處。
你們今日到大營中來,也算是暴露了行蹤,眼下對方在暗,我們在明,幾位也還需多加小心。”
陸卿點點頭:“多謝將軍提醒。我聽聞司徒老將軍此前剛剛從羯國邊境替屹王殿下迎親並護送回京城。
不知老將軍可知道你被聖上從潤州調任離州之事?”
這突如其來的話鋒一轉,坐在陸卿旁邊的祝餘淡定得很,經過了這些時日的相處,她發現自己越來越能跟得上陸卿那種跳躍的思維方式了。
但是第一次和他打交道的司徒敬很顯然還有些不適應,他有些疑惑地看著面前那個戴著金色面具的男人,似乎還有些沒有想清楚,為什麼對方會突然問起自己父親來。
但他畢竟從小到大跟在司徒老將軍身邊,接受父親的教誨,儘管年紀尚輕,卻也不是什麼沒頭沒腦的愣頭青,只與金面具上的那兩個孔洞中露出來的一雙眼睛對視了一下,便神色淡定地回答道:“那是自然,只是調令來得很急,當時父親尚在途中,所以我修書一封,告知了他此事,還未來得及等到他的回信便已經啟程了。”
陸卿聽他這麼一說,也沒有再有過多的表示,站起身來:“時候不早了,今晚大家都很辛苦,將軍也早些休息,近來恐怕免不得要費神。”
司徒敬一看他這是要走的架勢,不禁皺了皺眉,也跟著站起身來:“方才大人說外面不是說話的地方,所以我將諸位帶到帳中。
現在看來,大人似乎有些話並沒有對我講。”
“彼此彼此。”陸卿語氣聽起來硬邦邦,冷冰冰,卻並沒有否認司徒敬的猜疑:“既然彼此彼此,那便不必勉強,有什麼必要的,我會告知將軍。”
說罷他轉身就走,大步流星,似乎是對司徒敬帶著些不滿。
司徒敬沒有送他們出去,只是站在原處,皺著眉,看著幾個人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