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諸多事端無非都是暗中試探,那這懸在聖上頭頂上的劍,恐怕就會有人想要去撥動幾下。

今時今日,那劍還沒有落下來,但我卻必須有所考量,防患於未然。”

“白齊宏興修大渠的計劃,將水源豐沛州縣的水源引入少雨乾旱的地方,旱時救急,澇時排水,是能夠造福大錦百姓大好事,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祝餘聽到這裡,就已經明白了陸卿的意圖,“你順水推舟,幫他解決了這大渠最終的排水去處,剛好也幫朔國解決了一直以來受天時所限的缺水問題。

你是希望藉著這件事,讓我父親與你結盟,未來若有什麼變數,確保朔國是站在你和陸朝這一方的?”

“這的確是我所希望的。”陸卿態度坦蕩,承認得大大方方,“但是否能夠達成,恐怕還需要仰仗夫人的幫助。”

祝餘笑了笑,笑容裡略帶幾分無奈,但依舊點了點頭:“好,我盡力而為,至於是不是能夠不負所托……就盡人事,聽天命吧!”

嚴道心這功夫已經把自己的箱籠仔仔細細整理好,也支著耳朵聽過了陸卿對祝餘的坦誠相告,等他們兩個聊得差不多了,才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起身踱到桌旁。

“我是正兒八經的修道之人,夜裡不便與女子宿在一間屋子裡,我去廂房湊合一夜。”他一邊說著,一邊把一個瓷瓶放在桌上,指了指陸卿,對祝餘說,“這廝身上的傷雖說好得七七八八,但是這幾日一直穿著潮溼的衣服淋著雨,只怕傷處會生出瘡癤,萬一火毒熾盛,走散入營,內攻臟腑,導致疔瘡走黃,搞不好可就前功盡棄,一命嗚呼了。

你幫他把這藥膏敷在劍傷處,用乾布條包好,這樣明日趕路的時候就不用擔心了。”

說罷便打了個呵欠,晃晃悠悠走了出去。

到了門外,他又在符籙耳邊說了什麼,符籙便轉身過來把門從外面給關了起來。

“大人,外頭有我們守著。”他的聲音從門外甕聲甕氣地傳進來,“明日要早起趕路,今晚你們早點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