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對冒險旅行的驢友進行規勸,也會對被礦老闆傷害的動物感到憐惜。

天色漸晚,李護林員的肚子也餓了,他從櫥櫃裡拿起泡麵,用水瓢從藍色塑膠水桶中舀了兩瓢水倒進水壺,隨後放到爐子裡添柴燒水。

緊接著撕開桶裝泡麵裡的調味袋倒進桶裡,又加入一根火腿腸。

這畫面看上去似曾相識。

只不過上一次是時肆和尹三笙在桌子底下,這一次是時肆和白雪在窗戶外面。

為了能夠更進一步完善月桂山地形圖,李護理員會在每晚結束一日巡邏後,對自已親手繪製的月桂山地形圖進行增注和進一步修改。

今日也是如此。

李護林員一邊嚼著還沒泡軟的麵條,一邊從櫃子裡那個上鎖的箱子裡面拿出一份手繪的月桂山地圖。

正當他拿起鉛筆和橡皮,準備對某條路線進行修改時,窗外的白雪突然陷入暴躁狀態,直接打碎玻璃衝了進去。

玻璃破碎的瞬間,碎片如子彈般到處飛射,要不是時肆躲閃及時趕緊捂住臉,現下真要破了相。

而進入屋裡的白雪早已面部扭曲,滿眼猩紅。

果然,白雪也是詭異模樣。

白雪的臉像脫皮一樣一片片掉落,漂亮面容之下掩藏的是一個完全沒見過的醜陋靈魂。

靈魂撕開外殼,展現在炙熱的白熾燈下。

就像是一塊腐肉,卻試圖迴歸嬰兒的細嫩肌膚。

“回家!我要回家,哪裡才是回家的路?”掉皮的詭異,扯著陰啞的嗓音衝李護林員嘶吼。

“回家!回家!”它不辨男女,就像是一副扭曲的屍體,走起路來一搖一晃一擺一倒。

嘴裡不斷重複著麻木的話,流淚的雙眼死死盯著那張手繪地圖。

“是我的了!”脫皮詭異猛地朝李護林員撲過去,直接將人摁在地上,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回家的路!快告訴我,回家的路!你這個殺人犯,我要回家!”

脫皮詭異的精神已經到達極限,整個身體不斷顫慄,看上去非常恐怖。

李護林員憋得缺氧,整張臉漲紅,嘴裡的話也開始變得磕磕絆絆,“我早就勸你們走了,是你們自已不聽……”

“我已經努力去救你們了,可是……”

李護林員還想再說什麼,可脫皮詭異已經不給他機會,掐著脖子的手更加用力,近乎快將李護理員的頸椎捏斷。

“我要回家,這一切全是你的錯!”

“都怪你,這一切的一切都怪你!”

脫皮詭異的語調開始發現一層層的變化,先是稚嫩的孩童再是渾厚的男生,緊接著有些尖銳的女性尖叫,最後是老人的哭泣。

“如果你能早點發現我們一切都不會這樣!”

“你是這座山的負責人,為什麼沒有保護我好我們?”

“就要怪你,我們就要怪你!”

脫皮詭異身體的異化越來越嚴重,眼看就要活生生將李護理員掐死。

時肆趕緊舉起桌子上那臺老式電話機,朝脫皮詭異的腦袋砸去。

李護林員身上有太多和通關副本有關的秘密和線索,可不能就這麼被詭異掐死。

“啊!”

捱打的脫皮詭異,痛苦哀嚎一聲,雖沒有暈倒,手上的力氣卻下意識鬆了半分。

時肆立刻使用鏡之刃朝詭異劈去,詭異雖陷入暴躁,卻還沒有傻到不會躲避攻擊,連忙幾個大撤步,躲開劍光。

趁機機會,時肆趕緊召喚幾個傀儡人將脫皮詭異團團包圍,隨後背起李護林員奔向森林。

在進入伸手不見五指的森林秘境後,時肆又連忙用玻璃盾牌製造防禦。

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