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能反射周圍一切,再加上月色掩蓋,幾乎能夠完美隱藏,不留一絲痕跡。

等到脫皮詭異掙脫傀儡人的束縛,追殺到森林,時肆早已將自已藏得無聲無息。

無奈脫皮詭異只能像狗一樣用四肢爬行,鼻子緊貼草叢,試圖嗅到人類氣息。

不過奈何距離太遠,月桂山的泥土氣息又太重,脫皮詭異沒能第一時間發現時肆的隱蔽點,而是不斷朝反方向尋找。

時肆眼看著他越走越遠,直到再無痕跡,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她一屁股坐在被玻璃盾牌包裹著的泥土上,視線不自覺掃向李護林員。

也就是那位本該在古樹上被勒死的人。

“你還好吧?”時肆試圖關懷一下對方。

“咳咳咳!”李護林員咳嗽了幾聲,搖頭表示無妨,“謝謝你救了我。”

“你能幫我摘一朵草藥嗎?我脖子上有傷。”

李護林員眯起一隻眼睛,表情十分痛苦,手指指了指玻璃盾牌外樹下長著的一株淡紫色草藥。

“那是月桂山特有的止血草,將其搗爛敷到傷口上,能起到消毒止血的功效。”

時肆沒想到李護林員還有閒情雅緻介紹這些,表情非常錯愕。

畢竟他們兩個又不認識,時肆施以援手幫助他逃脫脫皮詭異的掌控已經很不錯了,他怎麼還提別的要求?

而且李護林員脖子上雖有傷口,但只是些指甲的抓痕並不嚴重,再說慢點就該痊癒了,哪兒到要敷草要止血的程度?

這番小題大做的舉動,實在是突兀。

“這是怎麼回事?”時肆沒回應他的話,也不幫他摘草藥,反倒丟擲一個問題。

其實時肆想問的問題很多,比如:【你不是才死嗎?怎麼會原地復活?】

不過她沒有問那些疑惑,而是打算一個模糊不清的問題,讓李護林員自已選擇回應什麼?

時肆善讀心理,能根據李護林員的回應,分析出對方在意什麼、逃避什麼,能如實回答哪些問題,是在哪方面撒了謊。

“他們的死,不是我的錯……”李護林員嘆了口氣,頹廢地坐在地上。

“我說過月桂山很危險不要輕易進入,他們不聽,覺得我小題大做,非要溜進來。”

“第一次發現他們後,我就已經領著他們下山,是他們不聽,非要剪壞山上的防護網再次溜進來。”

李護林員眼中的陰霾越來越重,不理解為什麼自已已經儘可能將工作做到完美,一直盡職盡責的他,卻還是遭到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