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這魚怎麼賣啊?”

一個老大娘挎著籃子經過魚攤,一時之間有了些意動。

“15塊一斤。”青年隨口答道。

“怎麼這麼貴!其他魚攤才是11塊一斤,便宜點的話我就買一條。”老大娘談價還價。

“15塊,不講價。”

“切,不要了,不通人情,坑人!”老大娘不滿的丟下一句話,走了。

不過從頭到尾,青年依舊不為所動,繼續慵懶的坐著,沒有絲毫的挽留意思。

一位中年婦女同那位大娘擦肩而過,朝魚攤走來。

“小逸,你這樣做買賣可不行,剛才不會和她說說,你這魚和其他攤位的魚不一樣,味道鮮美,物有所值。真不知道你從哪兒網到的。”中年婦女朝青年笑嘻嘻道。

“隨緣就好。”青年笑笑,也不接過話題,而是說了一句。“孫嬸,你這一次是想買魚來了?”

“是啊,入秋了,給你孫叔燉點魚湯補補身子,還別說,你這裡的魚不光味道鮮美,滋補的效果還特別好。”孫嬸笑著說道。

“好,那就選這條吧。”青年笑了笑,站起來從攤位上抓起一條大魚。

“對了,多少錢一斤了。”

“15塊。”

“你這孩子,都是街坊鄰居,一點熟人價都沒有,好啦,15就15,你幫我加工一下吧。”孫嬸搖頭道。

“好。”青年簡短的應了一句,把魚丟到了案板上,拿起了案板旁的小刀。

他左手按在大魚的魚身上,右手刀起,落下,魚頭分離。

接著,他的小刀有節奏的飛舞,將魚身上的片片魚鱗清刮一空,速度不快,卻是帶有某種韻味。

“哎呦,小逸你的刀功真的不錯,孩子也是好孩子,就是命苦了點。”孫嬸看著青年認真的忙活,不由得感慨了一句,接著又問道。“對了,你爺爺的喪事辦得如何了?”

青年沒有抬頭,淡淡的回答道。

“今天就是頭七了,多虧了街坊大夥的幫助,都解決了。”

“唉,雖然說人死了一切都不必再說,但這一次老樊頭走了,對你反而不是什麼壞事。瞧瞧這些年,你父母車禍去世,他拿你來撒氣,平時打罵一下也就算了,竟然在大冬天讓你一絲不掛的在冰天雪地裡跪著,那時候你才五歲啊。”

“還有,老樊頭一喝酒就醉,醉了就打你,力氣還忒大,幾個街坊都拉不住他,唉,這幾年苦了孩子你了,有學上不了,還得做買賣來養著他。”

孫嬸絮絮叨叨的抱怨著。

聽到孫嬸抱怨故去的爺爺,青年雖然表情不變,但手上的動作陡然間加快了不少,刀光亂舞。

魚鱗剔完,刀光突然從魚身橫斬而過,接著魚身翻動又是一到刀光切割而過。

下一刻,兩邊的魚肉滑動而下,只剩下有些白森的魚骨架。

“剁剁剁。”

青年極快的把魚肉砍成幾段,然後裝進袋子遞給了孫嬸。

“孫嬸,魚肉切好了,一共是45塊,您拿走吧。”

“好嘞。”付過錢,孫嬸接過魚肉,一拎,臉色頓時有些驚訝。

青年笑了笑。

“您拿好吧,多出的兩斤是我孝敬孫叔的,我爺爺的喪事他沒少出力氣,您別拒絕,多讓孫叔補補身子,我也就安心了。”

“好個孩子,倒是有心了。”孫嬸笑罵了幾句,不由嘆了口氣,她是真心挺喜歡樊逸這小夥子,都是在北地住了十幾年老街坊老鄰居。

樊逸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因為車禍去世了,他爺爺一手將他拉扯大,可在鄰居們的眼中,這老樊頭簡直就是個混球,好吃懶惰,尤其愛“體罰”樊逸,大家管還管不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