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概又前行了兩三分鐘,到了一處比較開闊的地方,地上放著幾個空的竹筐和和尖鎬鐵鍬。
三哥他們五個人沒做休息,拿起尖鎬鐵鍬就開始幹活,拿尖鎬的在洞壁上著,不斷的有煤塊掉下來,拿鐵鍬的就把掉下來的煤塊裝到竹筐裡。
“你們三個第一天干活,就先適應一下這裡的環境,把這些筐拉到升降機那裡,把煤送上去。”三哥看著已經裝滿了的竹筐說道。
“全聽三哥的。”玉方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一個人拽起兩個筐的繩子,一手一個,拉著就往入口的方向走,玉林也拉起一個筐跟了上去。
我這身子骨肯定是承受不了如此繁重的體力勞動,還好玉方一個人就頂兩個。
我跟著他們往回走,走到岔路口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從旁邊那個岔路里面吹過來一股涼風,吹的我打了一個激靈。
不對,這裡完全是密封的空間,怎麼會有涼風吹過來?
我讓玉林玉方先拉著筐回去,自己一個人順著那個岔路摸索了進去。
岔路越走越窄,到後來乾脆只能靠趴在地上才能前行,我又向前爬了幾分鐘,直到前面只剩下一個裂縫,涼風就是從裂縫中吹過來的。
實在沒有辦法繼續向前走了,我也只好順著原路返回。
當我回到三哥他們挖煤的地方時,他們已經把洞壁向前挖出了很大一塊,也有不少的煤塊被運送了出去。
“三哥,我們這裡總共幾組人,挖煤的和探路的各有幾組?”我突然對這個很有興趣,就問三哥道。
“我們這裡一共有九個組,每組八個人,其中有六組負責探路,三組負責挖煤。”三哥一邊刨著煤,一邊回答我。
為什麼那麼多人用來探路?好奇怪的工作安排。我什麼活都不幹似乎不太好,於是我裝著在玉方後面推著竹筐,其實完全沒有用力。
再次回到升降機所處的“大廳”是,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那些通往各處的坑洞,偶爾會有工人從某個坑洞裡面拉著裝滿煤塊的竹筐出來,但是寥寥無幾,更多的坑洞裡面毫無動靜。
我讓玉林玉方繼續回去拉煤,自己到別的坑洞裡面去看一看。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裡的坑洞遠遠比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一開始我本以為每個坑洞都像我們挖煤的那個一樣,只是有一個岔路口而已。實際上,九個坑洞裡面,只有三個坑洞是可以挖煤的,嚴格的說,是三個坑洞裡面的一個分路,至於其他那些地方,都是走著走著就是死路。
那些死路中,有的要走很遠才越走越窄,有的只是走了一兩分鐘,這些路沒有什麼共同之處,感覺上就是在到處亂挖。
岔路口實在是太多,礦坑裡面壓抑的感覺令人幾乎崩潰,再加上我的體力有限,也就沒有過多的去探索。
坑洞裡面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存在,大家只是在低著頭幹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升降機那邊響起了急促的電鈴聲,三哥說:“這是開飯了。”
升降機把疲憊不堪的工人們一撥接著一撥的運送到了地面上,上來以後我們哥仨相互看著,幾乎同時笑了起來。
我們現在的形象,跟昨天剛看見的三哥他們一樣,全身上下都是黑的,只有笑和眨眼的時候才能看出來是個大活人。
大家早就已經餓得飢腸轆轆了,那些俄羅斯人好像發了慈悲一樣,中午加了玉米餅,總算是有了乾糧,怎麼也比只喝稀的好些。
大家吃完飯後,各自回到自己的屋子休息,中午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休息的時候,我閒的無事就跟三哥聊天。
“三哥,咱們每天在這裡累死累活的,好像也沒挖到多少煤,這老毛子腦袋是不是有問題,養了這麼多人,就為了挖洞,每天才弄出那麼一點煤出來。”這個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