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剛完成這些事情,門口那個紅頭髮壯漢就推門走了進來,拿起地上的藤條箱就往外面走,玉方要衝過去阻攔,大漢揮了揮手上的皮鞭。

“玉方,回來。”我一把拉回了玉方,說道。

藤條箱裡面裝著我們全部的家當,絕不能被他給發現,玉林偷偷的跟在紅頭髮大漢後面走了出去,不大一會兒就又悄悄的回來了。

“哥,他把箱子放到那個上鎖的屋子裡了。”玉林在我耳邊偷偷的說道。

“沒事,以後找機會把箱子拿回來。”我對著玉方說道。說完,示意他們哥倆早些休息,因為明天要下井,可能要面對我們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危險。

一夜無話,我們兄弟三個睡得輾轉反側,特別是玉方,平白無故的捱了一頓鞭子,以他的脾氣,早晚要教訓那紅頭髮壯漢。

不管怎麼說,既然已經來了,又受了這麼多罪,明天怎麼也要看看這個煤礦的真面目。

第二天,天色還是矇矇黑的時候,外面就響起了急促的哨子聲,哨子聲響起以後,紅頭髮壯漢進屋把大家從炕上都給轟了起來,催促大家趕緊穿好衣服吃飯去。

還是昨天那些吃的東西,玉米糊加鹹菜疙瘩。吃完了飯,工人們按小組順序向礦井方向走去。

礦井距離宿舍並不算遠,大概走了十幾分鍾就到了。井口就設在山腳下,嚴格的說就是一個山洞的入口,山洞大約有一丈多高,呈拱形。

從洞口走進去大概有兩百米的地方,才到下井的入口,入口處有幾個閃亮的大燈泡,照得整個山洞亮如白晝。

一部簡易的升降機停在入口上面,升降機用鐵的推拉門封閉著,看起來平時工人們上下井和運煤都是靠這部升降機了。

工人們一組接著一組的搭上升降機開始下井,我們幾個是第四組下去的,升降機大概下降了十分鐘才到礦井底部,我大概計算了一下,這個礦井深度在四百米到五百米之間。

這樣的深度裡,似乎不太可能有什麼陵墓的存在。

下到井底以後,光線已經極為微弱了,於是大家都開啟了頭頂上的手電筒,除了頭頂上的手電筒,每個人還另外發了一個隨身攜帶的手電筒備用。

所有人的手電筒都開啟以後,我才看清楚井下的情況,這裡並沒有我事先預想的那麼狹小,而是一個站上一百人還綽綽有餘的大空間,有些像一個大廳,升降機就停在這個大廳的一角。

然後可以看到很多個分洞口,通往不同的方向,分洞口和“大廳”之間的關係,感覺上像是一個大號的章魚,把觸角伸向四面八方。

三哥下了升降機以後走在了最前面,回頭指著其中一個洞口對我說道:“我們組走那個方向。”說完,徑直奔著那個洞口走去。

土夫子的本能習慣讓我略微停頓了一下,數了數那些個分洞口的個數,總共有九個,並不符合八卦列陣的古墓習慣,而且這些洞口分佈得並不均勻,有的距離數米,也有的兩個洞口緊挨著。

數完之後我拍了一下自己腦袋,心想,不要什麼事情都往古墓上聯絡,這是一個深達數百米的礦坑,可是完全靠機械力量挖出來的,怎麼會是古墓呢?

想到這裡,我緊跑幾步,跟上了大隊伍。隊伍一直在坑道里面走了十幾分鍾後,前面出現了一個岔路口,三哥在岔路口前面停了下來,看著後面大家都跟著,就領著大家走右邊的岔路。

“三哥,為什麼我們走右邊的路,左邊的無煤可挖嗎?”我追上三哥,好奇的問道。

“你說的很對,我們只是負責挖煤,有其他的小組負責探路,探路的小組發現煤以後就會改換其他路線,繼續下探。”三哥一邊繼續前行,一邊接著說道:“前面就到了挖煤的地方,我們可以開始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