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發現他正在一旁看著自己在紙上寫的字。

“怎麼了?”寧書藝問他。

霍巖指了指紙上寫的:“你想到了什麼?”

“哦,我剛才就是聯想了一下閻大原還有這一次這名身份尚未確定的女性死者的情況,做了一個推測。”

寧書藝方才沒有大張旗鼓地表達自己的看法,是因為這些眼下沒有太多的事實依據,只是基於自己主觀看法的一些推測,不能做準。

但是霍巖詢問起來,她也不會藏著掖著:“我覺得這猛獸襲擊人的事件非但不是什麼意外,反而是有組織有預謀的系列謀殺。

因為今時今日,城市裡面發生猛獸傷人這一類事件的機率都已經相比其他風險要低太多了,偏偏W市不但發生了,還是兩起,嚴重程度也遠遠超越了‘傷人’,很明顯是衝著‘殺人’的目的去的。

死者不止一個,所以很顯然不是個體對個體施加的報復行為,而是一起多重謀殺案。

閻大原和這名女性死者的死亡地點不在同一處,而是相距很遠,這是一個特徵。

這一次發現的女性遇害距離前面閻大原的死,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我個人認為這一個多月的間隔可以被視為一個明顯的冷靜期,也可以被視為這個案件的第二個特徵。

結合案發現場不在同一處,以及有明顯冷靜期這兩個特徵,就可以大概推斷出這是一起系列謀殺。”

霍巖在理論方面向來不如寧書藝那麼精通,所以這會兒聽她說這些,也格外認真。

聽完她說的,又伸手指了指那張紙上的另外兩個字:“那這個‘組織’指的是什麼?嫌疑人是一個有組織的犯罪團伙?”

“不,未必是團伙。”寧書藝搖搖頭,“這個有組織,值得是從案發現場的角度來說,咱們這兩次面對的現場都屬於有組織型的案發現場——地處偏僻,且被害人有很大可能性並非是自然出現在現場,而是被誘騙、誘拐過去的,便於犯罪人對被害人和犯罪計劃進行一種持續的掌控,是有計劃、有預謀的表現。

包括兩次案發現場的環境特徵都帶有不易留下足跡之類痕跡的特點,這都是犯罪人精心策劃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