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樂慢悠悠道:“數日前,我的貼身婢女不幸被人害死。
我請道長為其擇了吉日下葬,路上,遇到一群江湖人物的伏擊。
其中一人聲音時男時女,後來才知道是千首鬼面即墨清。
民女姓薛!”
“薛?”
司徒家主又是一驚。
天樂點頭,勾笑:“對,薛!”
“即墨內宗已經知道你姓薛?”
司徒又是一驚,看來,他派出去的探子探到的訊息有七分可信了。
即墨內宗之人果然與那個流傳得並不廣泛的傳說有關。
那個惡魔將軍的徒兒,正是薛姓之人。
唯有他與蛟龍精的後代,方能養育出紫眸之人。
殺盡薛姓之人……如果他司徒凌沒有記錯的話,無心門門主後來消失在海上。
而他,正是姓薛。
“司徒家主此話何意?”
即墨內宗奉竹劍南之命,欲除去天下薛姓之人,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事情,如今,已經人盡皆知了麼?司徒凌抬起頭來,厲目掃了天樂一眼,見天樂並無半絲懼色。
他看天樂的眼神,不由地越加一冷,聲音也微微拔高:“你究竟是什麼人?”
“天樂不明白司徒家主的意思!”
天樂微微蹙眉。
司徒凌擱下茶杯,手往空中一抓,一用力,虎口一收,空氣裡,便聚起玄氣,天樂的身子,不由地順著司徒凌的手往前,腳下與地板摩擦出嗤嗤之聲。
屋頂之上。
瓦片輕輕動了動。
司徒凌的耳朵亦跟著動了動。
他冷哼了一聲,虎口將天樂的脖子捏緊。
讓天樂覺得驚奇的是,如今,她的聽覺越來越靈敏。
她早已聽出,離歌剪在屋頂之上。
“說,你究竟是什麼人?”
司徒凌聲音再一厲。
“醫女天樂!”
天樂雙手掰著司徒凌的手,司徒凌的手卻如同鐵鉗一般緊緊鉗制住她的脖子。
天樂憋紅了一張臉,蹬著雙足:“放開我,我喘不上氣了……”“哼,不說你到底是誰,我便捏死你!”
“我說了,我叫薛天樂!”
“你的父親叫什麼?”
天樂眼珠子溜溜一轉,很是順嘴地說了她現代爸爸的名字,只是改了個姓氏而已,現而今眼目下,咱要能屈能伸:“薛哲文!”
“薛哲文?”
司徒凌挑起了眉頭,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我發誓,我爹爹叫薛哲文!”
天樂舉起三根手指。
一邊在心裡默唸著:爸爸,你一定要保佑我!“你娘呢?”
司徒凌仍不死心。
薛姓之人,難道末落到在江湖之上沒有一點名氣了嗎?提到娘二字,天樂首先想到的是蕭琳琳,她雙眸立即變得冰冷:“死了!”
司徒凌心頭一震,虎口一鬆,天樂立即跳離了他三米之遠。
老謀深算的他,自幼生在司徒家族,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他生活在爾虞我詐的環境裡。
四十多年過去了,他早就練就了一雙察言觀色的厲眼。
天樂只一個眼神,他便在她的眼眸裡看到了恨意。
女兒恨孃親,有點意思。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繼續問:“你孃親逼你嫁人?”
“干卿何事?司徒家主,若無旁事,司徒家主便請離開!”
天樂已經氣得炸毛,豎起了全身的刺。
這會兒,沒有什麼理智可言。
在她眼裡,司徒家主也不再如之前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