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的借壽命何等罕見,能遇見千南惠得救更是罕見中的奇遇。
師傅救她,為什麼?
師傅救他,又為什麼?
這其中或許當真沒有關聯,但若是有呢?
四處養孩子,救人玩,自不可能是蘇越的樂趣吧?
而且蕭澄對千南惠的感情,與他們都不相同。
她在他體內種蠱,他甚至想對她動手。
見陸澄還在猶豫, 殷問酒又說道:“這術,周昊逃不開,危及性命。”
一句狠話,讓陸澄下了決定:“好!你先說解法。”
殷問酒也不討價還價,道:“周時衍的目的,我暫定為是為周昊好。
但此人竟也知道拉朽術,你且還需緊密關注,如有疑點及時來告知我。”
她口中的’周時衍‘並不是那個行術的周時衍。
行術之人,必然在宮中。
“後天拉朽術,要佔三點,一是相合的八字,二是逝去至親,三是行術吉日,缺一不可。
相合八字是周獻,所以術未成,皇帝也不會讓他死。
逝去至親是趙後,而發喪日便是那行術吉日。”
陸澄沒聽明白,追問道:“既然相合八字是獻王,那與殿下似乎無關啊?”
殷問酒:“當然有關,周昊也是至親啊,趙後薨逝行術未成,馬上就要入土為安了,白白失去一借親之人,那下一次……不就到周昊這個至親了嗎?
趙後被那麼拙劣的說辭關押後宮,你當真以為只是病死?
事實上她身死已久,遲遲不發喪的原因便是等著行術吉日。”
陸澄震驚不已,“殷姑娘所言當真?”
殷問酒:“當真,需要起誓嗎?”
陸澄:“那陛下接下來要殺的便是太子殿下?”
殷問酒:“正是,你容我算一算。”
她手指掐著,不過兩息又說道:“好巧,下一個吉日就在一月後的今天。現在輪到你回答我的問題了,千南惠為何要救你?”
一月之後!
陸澄:“為何不能是禹王?”
殷問酒好脾氣,又回道:“何為至親?像你與蕭澈一樣,同父同母,是為至親。”
陸澄這會的臉色已經沒辦法更難看。
他又問:“殷姑娘既能救獻王,必然也有破解之法對不對?”
君要臣死,哪怕是兒臣,都不得不死。
陛下要太子死,總有辦法。
他哪怕日日夜夜守著人,都不是法子。
殷問酒:“有,你先回答我!天色,不早了。”
磨蹭這麼久,還得留些力氣為周獻引血招魂。
“蕭澄,在周昊的命上,現在我們是一條線上的人,只要他不死,周獻便被借不了命。”
陸澄剛準備提出這一點。
他質疑道:“是啊,殷姑娘必然要告知我解法!”
殷問酒:“我說這個的前提是,你若說出千南惠救你的緣由, 我便走捷徑,把周昊的命當條命!你若不說,我自然也可以辛苦一點,等周昊死了,再另尋法子求周獻。”
陸澄:“……”
越來越濃的夜讓殷問酒失了耐心,“快點說!”
陸澄:“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