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衍‘回道:“因為父王身邊沒有殷姑娘,他大概只會覺得我瘋了。”
周獻沒有接話,他拿手撐著下巴,眉頭緊鎖。
兩個周時衍,昨日那個為真,今日這個為假。
昨日他魂未落定,查人並不仔細。
真真假假之間,當真可以做到毫無差別?
“約六年前,衛府那借運之陣的誣陷,是你……是他所為?”周獻問道。
’周時衍‘點頭,“那時我們約十一歲,他自識字起便在學習這些。”
當時至少八九年所學,如今更是十四五年所學。
這麼看來,這周時衍確實學的一般。
行術不成不說,自己還躺下了。
周獻與殷問酒之間眼神交換,心中都想著一件事,此事若要公之於眾,這個‘周時衍’便是一個活的證據。
他不能死。
殷問酒:“你希望我們如何救?”
‘周時衍’:“這個……目前來看,行術一日不成,我便暫時不會死,他自然還是想能活在人前的,所以,只要父王安好,便不可再行第二次術法。”
殷問酒繼續問:“然後你呢?”
‘周時衍‘:“我知披露此事的艱難,所以阻攔之術,還是得靠殷姑娘,或者姑娘可有什麼預防之法?”
殷問酒疑惑道:“阻攔?我如何阻攔?你可聽到了什麼法子?”
’周時衍‘面上一頓,反問道:“此次他行術失敗,不是姑娘攔截的嗎?”
殷問酒更加疑惑了,“誰同你說是我?我若是知道他要行術,又怎會讓周獻去,唯一知道的你也沒來的及通知我。”
’周時衍‘急道:“那姑娘……”
“我救回了他是吧?救確實是我救的,失魂症,但人是因何失魂,我不知。借命之術也是才參透不久,但借命失敗,他不該丟魂吶。”
殷問酒故作沉思。
’周時衍‘喃喃道:“不是你所截……”
周獻:“時衍,你今日回去要如何同他們交代?”
’周時衍‘很快收斂神色,“你們信我為假,術確實非殷姑娘所截,但姑娘為皇叔召回了魂,如此回答,均是實話。”
周獻又道:“借命之事,除了你以外,這宮中可會還有旁的人知道?”
’周時衍‘搖頭,“不應該會有了,我能得知全因我與他為一體,接觸頗多,更被陛下誤認過才摻出內情來。”
周獻:“那麼眼下真的周時衍病重,該無力能行第二次術,你與皇兄的性命暫且無憂。”
’周時衍‘:“是,看情況,他應該要歇養一段時日。”
周時衍走後,樓雲川與樓知也一同進來。
殷問酒:“如何?”
樓知也:“蘭兒並未查出異樣來。”
殷問酒點頭,意料之內,指望樓蘭查出異常來才有問題了。
樓雲川問道:“怎麼說?這人,是真是假啊?”
周時衍的事,樓知也都已提前告知了樓雲川,沒想到這閹人才為假,他做人父親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此話問出口,樓家父子遲遲沒等來一個回答。
竟然讓這兩人都難辨真偽了?
殷問酒:“脈象是閹人無異,實脈,若是符咒所為我看的出。”
周獻:“但有疑點。”
樓知也:“什麼疑點?”
周獻:“疑點,頗多。”
“其一:他說昨日為真,擄人為計,與我們出發前在王府的猜測一致,但我們猜想來人該是真才對。
而他上來便把脈自證,閹人,自己是假,理由是真的今日突然吐血不起。”
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