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房內。
小孩便開了話匣子:“幾位貴人說不好張揚,我也小心著呢,但如今這訊息也不知對各位來說是好是壞。
梁姓搬遷之人確實查無此人,但崔姓,擱三十多年前,在江陵可是有名的商戶人家。
我年紀少,便不曾聽聞,如今外頭談論崔宅一事的人也極少,都怕惹禍上身。”
幾人雖說早已在崔宅聽了個明白,但還是沒打斷他,認真聽著。
那小孩繼續道:“這崔家也不是搬遷,是江陵本土的人,靠崔氏古法藕粉做出了聲名來,後崔家當家人娶了一位有著異域血統的美人兒,聽說當時在江陵傳得可熱鬧呢。
二人新婚約一年左右,那夫人懷了身孕,但聽說孩子還未出生便滿門遭屠!”
那小孩說到此處,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府中一十八人,讓一把大火燒得焦黑如炭,只能辨骨與一些貼身佩戴之物來分辨。
獨有一管家因靠門近,被人搶了回來,那夫人雖也救了出來,卻也未醒過隨著當家人一併走了。
所以我說,若這崔家便是你們要尋的親,幾位還是低調離去的好,就怕被那害命歹人盯上!
若不是,便更好了。一家慘死,家中長輩聽得必然難受。”
小孩說完,與他們所知道的並無差別。
殷問酒點頭,也不說是與不是。
她道:“如今錢貨兩清,今日天色已晚,你和你娘便在此住下,明日再回家吧。”
小孩連聲道謝,她娘也一臉病氣的衝二人拱手。
藍空桑又掏出一錠銀子來,還沒遞過去那小孩便連連擺手道:“幾位貴人已經給得夠多了,我娘也說再不能要。”
崔日一路回來都沒再開的口忽地出聲:“你收下吧,另有一事……”
他還沒說完,幾個人便了然。
周獻眉頭微緊,打斷他的話口,衝那小孩道:“後來呢?那管家去了何處?那十八人的屍身,可有人葬?”
幾人皆是一愣,這其中難道還會有出入?
後來的事小孩沒問,左右一家活人死了個乾淨。
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娘,“娘,後來呢?”
感情這崔家的事,便是他娘講給他聽的。
那病弱憔悴的婦人開口道:“後來啊……聽聞是崔家夫人的一個朋友趕來,出了銀子分發給那些死者的家屬,那管家和崔家夫婦的屍體也是她帶走的。”
貌似,也沒問題。
殷問酒與周獻目光對上,卻不知這心中為何總有不安。
如果江陵沒有問題,程十鳶生怨,響鈴,便不是因江陵的人事物……
那這因,目前這些人中能與之有關的……還是蘇越!
蘇越煩她。
而殷問酒每每因事與蘇越聯絡到一起時,同樣也是兩眼一黑的程度。
總之不會是好事!
她這個人,怎麼能在好與壞中反覆橫跳!
為何見她如老鼠見了貓!
既如此,又何必救她,教她,反覆救她!
藍空桑那錠銀子還在掌心,小孩盯著問道:“可還有事能幫幾位貴人?”
崔日見周獻與殷問酒都沒說話,再次開口道:“是,客棧出門往東……晚間我畫一張圖紙給你吧,需要你做的事便是每十日……”
“不對!”殷問酒猛地起身,把他的話又斷在那處。
崔日這一日崩潰反覆,神經敏感薄弱的很,他惱道:“是什麼不對?!哪裡還有不對!師妹你別再說些嚇死人的話了!”
他這暴躁來的突然又莫名。
殷問酒看著他疑惑反問:“你也發現不對了是吧?”
藍空